到这儿,刘烨平也不由感慨:“是以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居委会的力量,其实足以在大汉时代横着走了。
这大汉下的水虽然极深,但我们几个要不是和晁公有点关系,也很难触碰到他们的深水区。”
老师若有所思。
这时,晁禹忍不住嘀咕道:“话回来,你们是不是歪楼了?咱不是讨论的地之变么?”
刘烨平摇头:“大家肚子里都没货,讨论来讨论去都是那个结果,有什么意思?”
老师轻叹口气。
半晌之后,他又看向刘烨平,双目微眯,问道:“对了,若我没看错,道友道伤,恐怕已接近痊愈了吧?”
“差不多。”刘烨平颔首道:“可惜最根源的道基依旧有损,无力真正长期支撑起道果运转,仍旧没能恢复六阶战力,依旧还是五阶尊者的水平。”
着,他嘴角微微扬起,看向长安方向,又轻声道:“不过此次回去,陛下论功行赏,得到的气运之力当可将我的道基损伤彻底抹去,或许能恢复巅峰水平。”
老师犹豫一阵,问道:“对于道基之伤,道友可能教我?当然,贫道自不会白嫖道友经验,定会送上与慈价的宝物,并欠道友个大人情,将来道友只要开口,贫道必……”
“其实没什么经验可言。”刘烨平再次摇头,打断老师的话:“自打渡劫失败后数十年来,贫道为了根治道伤,投入了海量资源,近乎掏空家底,却也仅仅只是将伤势稳定住,避免恶化罢了。
直到近些日子,有了些许奇遇,方才一点点将道伤治愈。而这些奇遇、机缘,要么出自七阶真仙之手,要么便借皇朝气运补足,实在难以复制。”
老师不由沉默。
见状,刘烨平忽然好奇起来:“对了,师这次获得的战功怕也不少,怎么……”
“是不少,可惜,与贫道伤势无益。”老师长叹口气,道:“贫道的战功,无法抵消道伤,无法抵消体内的罚之力。或许对于地而言,功是功过试过,功过不相抵吧。”
刘烨平若有所思,轻轻颔首。
来也对,刘烨平的道伤是劫所留,而劫本身就给渡劫之人留了一线生机,仅仅只是考验,不带喜恶的。
而老师的道伤却是罚所留,带有惩罚性质,而非是考验,虽然都是雷劫形式,但两者截然不同,有着本质区别。
皇朝气运能够抵消劫之力并不奇怪,但要抵消罚,恐怕起码也得三公重臣出手才校
而晁错先前没出手,以后自然也不会再出手。至于太尉周亚夫,与他其实也毫无交情。
年前才“去世”的前丞相、故安节侯申屠嘉,新任丞相开封侯陶青,他更是完全不认识。
至于让景帝亲自开口摘除他的罚之力,就更是痴人梦了,他蹭的战功可完全没到这种程度。
想到这儿,老师不免有些绝望。
“其实,师不必太过担心。”这时候,华云真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道:“此罚,主要因师不慎冒犯了陛下而遭致,以陛下宽宏大量,不定会为你解除罚之苦
再者,当世皇朝气运之力极强,这也是师一个不慎便降下罚的主要原因,等回到现世……”
顿了顿,他谨慎的抬头望两眼,才接着心翼翼的道:“现世之中皇朝不存,气运之力被削弱到极致,罚力度理论上应该也会下降不少,以我居委会及师得独厚,或许能慢慢将这丝罚之力渐渐拔除。”
“也只能如此了。”老师抿抿嘴,又看向晁禹等人,:“届时,还请诸位道友替贫道保守这个秘密,贫道感激不尽。”
墙倒众人推,居委会若是失去了师级强者的震慑,即使依旧拥有过半真人坐镇,也会面临巨大危机。
先不外部危机,便是居委会内部的真人,可能都会有不少离心离德。毕竟相比那些门派、氏族,居委会仅仅只是个相对松散的联盟罢了。
其实对他来最稳妥的法子应该是灭口才是,他虽然创立了居委会,本身理应也是守序阵营一方的,至少也是守序中立阵营,但他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事关重大,灭口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
奈何在这个时代,晁禹一干人有晁错罩着,他根本没可能动手。
而若回到了现世……
王休仁已恢复伤势,六阶真人实力已完全不受限制刘烨平理应也可彻底掐灭道基之伤,恢复全盛,拥有真人圆满的实力,同样不可事,仅剩下真人实力的老师根本留不下他们。
更何况,华云真君与刘烨平还有不浅的交情,平常时华云真君自然是站在居委会这边的,但若老师要对刘烨平动刀子的话,华云真君绝对会跟老师对立。
老师还算理智,既然知道无法灭口,那就绝对不会把彼此关系弄的特别恶劣。
而晁禹几人也不愿意和居委会对上,自然也是满口答应。
同时……
句文茜悄咪咪的传音道:“看起来,居委会与现世另一名师的关系恐怕不是那么河蟹啊。”
“怎么?”晁禹反问道。
但这次不等句文茜等人吐槽,他便反应过来:“是了,如果不是与另一名师的关系僵硬,居委会也不至于刻意拉拢我们,请我们为老师保守这个秘密。
毕竟他的道伤还有短期内痊愈的希望,再加上拥有半数以上的真人,居委会的第一势力的名头其实并不会受到太大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