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劫渡完了吗?”
“难道死了?”说着,蝶依就想去探一下他的鼻息。
鹰翼是不打算活了,可是这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碰触!
在她将要碰触到他的一瞬间,鹰翼睁开眼睛,眸光像利剑般朝蝶依射去。
蝶依吓的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然后飞快的翻身,逃离这里。
鹰翼漆黑的眸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他在心中疯狂的呐喊:“梦梦!”
可是口中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他想起身去追,可是身体完全不听指挥,体内灵力全无,经脉被雷劫肆掠的,根根寸断!
成功渡劫!活下去!
蝶依狂奔数百里后,终于停了下来。
想起那道眸光,依旧心有余悸,好可怕,自己刚刚还想探他的气息,也不知道他成功了没?会不会来找自己报复?
她甩了甩头,将脑中乱起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还是找透骨草吧。
几日后,蝶依望着不远处的透骨草,最后一颗了!
嗖!当绳子再次套住蝶依的时候,蝶依迅速缩成一团,手中银光一闪,绳子应声而断,瞬间滚落到地上。
身下突然而来的空虚感,她的心中却不在惊慌,袖中的绳子迅速向树上缠绕而去,手中借力,身体向树干射去。
银光再现,袖中的匕首先行到达树干,一条小青蛇被钉在树上苦苦的挣扎。
蝶依翻身落在树干上,将匕首取下。
拔下最后一颗透骨草。
够了,该回家了!
此时的蝶依,一身男装,都是从哥哥的房中翻出来的,上面还被挂破了几个洞,不过蝶依还是穿着,比自己的裙子方便多了。
蝶依把透骨草,一株一株摆在粟粟面前的木桌上:“我不是要给你赔罪,我只是谢谢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
粟粟翻看着草药,没有回声。
蝶依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
“怎么说?”粟粟一边漫不经心的点着数,一边问道。
蝶依有些急躁:“不可能每株透骨草周围都有陷阱,我哥让我照顾好自己,而你在让我学会照顾自己。”
粟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将透骨草推过来:“草药少了一株,你自己数下看。”
蝶依翻了个白眼,:“你确定少一株?”
“确定。”
“我就知道你又要坑我,特意多采了一株。”蝶依得意的扬了扬眉,从乾坤袖中掏出一株。
“这两株太小了,只能当一株用。”粟粟的脸上波澜无惊,手中翻检着。
蝶依又从袖中掏出一株,递了上去。
“这株生命力不行,你采的时候,它肯定快要死了,不能用,不能用。”粟粟一脸嫌弃。
蝶依又默默的从袖中掏出一株。
粟粟终于抬起头来,眼中划过一丝赞赏,“小丫头,准备的挺全嘛。”
蝶依再次摊开手,手中是十株焕颜花:“喏,给你。”
粟粟眸子发亮,嘴角不自觉的扯动起来,将焕颜花接过。
看到她的笑意,蝶依越发的不自在,“我只是找透骨草的时候,看到了,顺手而已。”
粟粟将焕颜草收起,笑道:“嗯,我相信你。”
蝶依被她笑的浑身不自在,随口找个理由,“我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