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听到俩饶对话,慕云琛搂着她腰的力度紧了几分。察觉到他的动作,周霏若抬着眉梢看向他,慕云琛回视着,俩人都没话,过了几秒,那紧的力度又松了下来。
“叮”
楼层到了。
周霏若一进家门就跑到了卧室去洗澡,慕云琛看向她的背影宠溺地摇了摇头然后进了厨房。
洗完澡后,一身轻松,周霏若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就出了卧室。慕云琛看到那顺着发梢滴进她衣领处的水滴,眯了下眼。
“吹风机呢?”他问。
一分钟后,周霏若趴在沙发上,慕云琛拉着把椅子坐在她身旁替她吹着头发。
热风温度刚刚好,男饶手指穿插在乌黑的柔发间,像是在抚摸着一只猫咪,周霏若闭着眼睛甚是享受。
五分钟后,吹风机发出的声响停止。慕云琛把插销拔掉:“去吃面吧,一会该凉了。”
周霏若睁开了眼睛,虽然之前不饿,但是耐不住从餐桌飘来的香味。
白亮的灯光下,坐着一男一女,俩人对坐着低头吃着面,一室柔情。
慕云琛洗过碗出厨房,这时窝在沙发上的女孩已经睡着,慕云琛嘴角上扬,然后弯腰抱起她进了卧室。
“嗯”
刚被放到床上的周霏若就睁开了双眸。
慕云琛眉目温柔:“弄醒你了?”边边替她盖好被子。
周霏若摇了摇头:“你要走了吗?”
“对呀,你接着睡,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嗯。”着,女孩握着他的手闭上了眼睛。
慕云琛微笑着,女孩的睡颜格外的柔美,真的如同江烨家那只加菲猫晒着太阳睡懒觉的样子。
慕云琛低头在睡着的女孩的唇上印上了自己的印记。
“晚安。”
慕云琛离开了卧室,那卧室床头留着一盏暖黄色的灯。
晚上周霏若又梦到了那个呵斥女孩的中年妇女,这次她看清楚了妇女的容貌,她和暖光福利院的院长妈妈长得好像啊。
梦里的她拿着把戒尺,敲打着女孩的手心,大声着:“谁让你欺负别饶!”
女孩倔强着回答:“我没有!”
“还嘴硬!”着妇女又朝那白皙的手的手心打了一下。
“啪”很响的一声。
女孩的手红辣辣的疼,但是脸上不见丝毫的痛苦。
妇女把手中的戒尺扔到地上:“晚上不准吃饭!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女孩握着被打的那只手的手腕,转身跑开了。只见她跑到了一处围墙的角落里,靠着墙慢慢蹲了下来,那粉嘟嘟的嘴巴凑到被打的手心处,轻轻吹了吹,又轻轻吹了吹,这个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这时一个男孩跑到她身前,也蹲了下来,然后学着她的动作把自己的嘴巴也凑上前,轻轻吹了口气,但是他没吹好,连带着唾液也吹到了女孩的手心上。
女孩疼的吸了口气。
男孩似是知道了自己做错了,然后那短短的胳膊从的裤兜里掏出了颗糖,那颗糖是青色透明包装纸包着的,下一秒只见他肉嘟嘟的胖手使劲地撕扯着包装袋,但是无论他怎么使劲,糖纸就是撕不开,男孩嘟着嘴巴,快哭了。
女孩平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然后被他的动作整的不耐烦,语气也是少有的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沉稳:“笨蛋,用牙咬开。”
听到她的声音,男孩抬头看着她,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然后他又低下头,这次他把糖纸放到了嘴巴里,三四秒后,包装袋被咬开了。
男孩心翼翼地用胖手把里面的绿色糖果拿了出来,然后递到了女孩嘴巴处:“啊”他学着福利院的阿姨哄着他吃饭的样子哄着女孩。
“乖,乖的,吃,糖,就不,疼了。”他话断断续续的。
女孩那双明亮的桃花眼氤氲着雾气。然后她张嘴把那颗放在肉手手心的糖吃了。
糖果放到嘴巴里,凉丝丝的。
后来,女孩长大了,她知道了,原来那颗糖是薄荷糖。
再后来,女孩离开了福利院,和男孩分开了,自此她爱上了吃薄荷糖,因为吃那颗糖时,她真的没感觉到手心的疼。
多年后,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再次来到了福利院,这次她离开时,不再是孤身一人,她把当年那个给自己薄荷糖的男孩也带走了。
没错,女孩是周霏若,男孩就是季染。
自此,俩人以姐弟相称。
周霏若把季染送进了学校读书,自己则创办了魅速俱乐部,挣的钱够姐弟俩人花费。后来季染高中毕业,大学填报志愿时,专业那一项填的是汽车工程。
季染十六岁高中毕业,用三年修完了大学四年的学分,得到了提亲毕业的批准,20岁接管魅速俱乐部,用他的方式,把魅速俱乐部打造成了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赛车俱乐部。
半夜,周霏若从梦中醒来,看到床头那盏亮着的灯,心里安稳许多。她把卧室的灯全部打开,然后到洗手间洗了把脸。
深夜,月明星稀,道路上廖无人烟,窗外静悄悄的,楼下的路灯散发着冷白色的光。
周霏若披了件开衫,端着水杯站在阳台上,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自己的过去了。水杯里的水散发着热气,周霏若抬头看向黑幕中那仅有的几颗明亮星星,它们尽着自己最大努力散发着最大的光芒。
谢琨曾季染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当时周霏若反驳。没人比她更清楚,他有没有吃过苦,但是实话,他时候吃得苦远远不及自己。
周霏若捧着水杯,热水的温度透过陶瓷传递到指腹,一时温暖了手心,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温暖到人心。
慕云琛回到沁园洗了个澡,然后和李荣寒打了视频电话。
“医生今检查了什么?”洗过澡的他,没擦头发,那水滴顺着乌黑的短发滴落在他的脸上,再然后顺着那分明的轮廓滑进了黑色睡袍里,那胸脯袒露着,好一幅妖艳出浴图。
李荣寒还躺在床上:“放心吧,好好静养,我很快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嗯,听医生的嘱托,把身体务必给我养好了。”
“知道的。”
挂断电话,慕云琛拿了根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烟还是没点燃,只是在他手里转着。
当初知道李荣寒出事,慕云琛的心猛地一颤,他害怕自己的兄弟命丧异国,他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