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0章 脾气不好(2 / 2)篮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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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除了带走那缕白发,还有包装精美的礼盒。婀娜多姿的旗袍,装载它的却是木质盒子,让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骨灰盒,但他莫名想到魑魅穿上它的样子,女孩子长大很快的,以她的脸蛋或许会很合身。

楚霄霄猛的抬头,自己在想什么?那可是小孩子,太缠人了。

这么想着的同时,他已离开客栈。死缠烂打的生活,风风火火的太阳,莫名其妙的衣服,若他拿这个送女孩子,估计会被一顿暴打,他回忆着自己认识不多的女性,少得可怜中也没有合适的人送,就这么搁家里时不时会被当做女装大佬,可也没有会来他这里。

一时之间他除了对着头发发呆,竟无事可做,他总觉得有人扯自己的头发,大概挺长的,可摸到自己短又短的头发时,他不由得自己入痕太深。悲惨的制片人只好承受他的怒火,被他一通乱画,看着桌子上的板子、电脑,他甚至没有画画的心。

如果他之前还想去契耽,现在他只想躺着等死。

除了漫画,他似乎找不到自己存在的证明,原来电视剧里面主角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说”我在哪儿”,此刻竟如此真实!

天黑后他默默躺在床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他总觉得有个人也会这么做,找到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盯着一个地方发呆。他确定这个人不是顾廷琛,他的眼里有悲哀,而那个人看着一个地方更像是佛所说的,空。

好在他不信神佛,否则这时候该成佛了。

他回忆自己之前的人生,竟是传说中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类型。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像现在这般安静,至少脑子里空无一物,如此观过去,仿佛自己过去的一言一行都显得莫名其妙。

大概三点的时候,他坐到书桌前,就着眼前的白纸一通乱画,待他回过神时,雪白的纸上已呈现出一少年模样:他只竖着两边的鬓发,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或者说在看手里的什么。楚霄霄想再画,却没了画下去的感觉,因为他不知道他的手上是什么。

正当他想收拾一下睡觉时,画纸中夹藏的古铜色纸是那么突兀,楚霄霄缓缓拆开,他之前烧过两顾这样的纸,一次在地狱的一家客栈,还有一次就在这里。

他心想就算是恶作剧也该够了,没想到还得寸进尺了。他也不生气,反正他已经把自己活得一团糟了,也不在乎再烧一次。然而找不到火机的他终于明白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多么的讨厌!

远处,一黑一白的眼睛静静的盯着他,仿佛再问,为何不用煤气。

顾廷琛索性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遮住眼睛,只要看不见,或许就能好转。

他努力回忆之前的契耽,那个无利不起早的契耽。这根柱子过去那么多年,依然还在,可惜没了之前的枝繁叶茂,他想这样的花何时才会开起,如果楚霄霄在这里,他估计会痛恨这根之前绑他好惨的柱子。

他一路前行,这里不会有东西阻挡他,这是他第一次安静的路过这里,想来当初消失的凉都已重现,又为何不见当初的人。

宋绿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别摘下来哦,就跟以前那样。”

顾廷琛微微一愣,以前他也像这样蒙着眼睛逗那个”女孩”开心,他继续向前,直到撞上一堵人墙,他下意识的拔剑。

“别别别,是我是我。”王血赶紧退后,以免顾廷琛一顿乱砍:“你蒙着眼睛干嘛?不过也是,都这样了,有眼睛跟没眼睛一样。”

顾廷琛一把扯下布条:“魍魉呢?”

王血回头,果然不见魍魉,他着急的左右查看:“刚才还在我身后的!这家伙跑哪去了?”

顾廷琛转身酒往回跑,不在理会王血的呼喊。在这里,晚一步都是不行的,曾经的记录,如今能是什么?因灵界的特殊性,想要掩埋一个人太容易了,他怎么就答应了带他来此?

想到刚见面就是分离,他忍不住一阵头疼,因为心里急躁,周围似乎变了样,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些人,还有赤羽。他就坐在前面,但他是抓不住的,更像是回忆之类的东西,但它就是虚无缥缈的出现在此。他看到了王不死给他讲述的过去,那个爱羽毛的少年。

许久,察觉到身后有人他缓慢回头

“我……我就是路过。”楚霄霄不好意思的捞捞头,说完,就真的消失了。

许是不在意这些的顾廷琛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灵界有多大,事实上,这里是无法用任何工具来测量,而这里唯一的参照物就是那根代表着耻辱的柱子。他确定自己不在柱子旁,而这样的他都能让楚霄霄偶遇,真能说对方运气太好,他体内有他给的十之禁,只要熟悉了,来此并不是难事,以他现在的能力,寻常人也伤他不得。

他无奈的摇摇头,又往前走,直到身形彻底消失在薄雾中。

落痕树下,楚霄霄望着树干发呆:“这树真能承诺?”第一次来此顾廷琛给他说过,他还别有耐心的盯着它失神,而落痕树除了连接四大阵眼,本身就有十之禁,他之前还看到有善男信女在此许愿,也不知成功了没?

一旁站着的王血一本正经:“那当然,不过要付出代价而已。”

楚霄霄若有所思:“也是,他不会有事吧?”他想起顾廷琛脸色奇差的模样,像是在压抑愤怒,可那素白的灵界着实没有可供参考的地方。想起当初把他锁在那里的银炽天,竟莫名一阵无奈。

他的世界很小,小到离谱,小到只能装下那么几个人。直到现在,他都不记得自己多少岁了,忘掉的人又有多少?

“你就这么希望他出事?”事实上,在顾廷琛跑开后他就离开了,顺便把楚霄霄拉过来玩玩,没想到直接送到顾廷琛面前。他发誓这次绝对是他最认真的一次,就想带他去柱子下玩玩,没想到这都能碰到顾廷琛。随后,他又换回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放心,你死之前他都不会死的。”

他以为楚霄霄会对他爆粗,毕竟这人脾气一直不好,然而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落痕,似乎在与之交流。他毫不犹豫的嘲笑:“看也没用,他不会回来的。”

楚霄霄微微皱眉:“你还记得你以前的模样吗?”

“不记得。”王血毫不在意的说:“我为什么要记?累。”

“也是。”楚霄霄该站为坐:“可是不记的话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王血斜靠在树干上:“哟,咖啡喝多了,这么文艺?”拜王怨所赐,不在契耽的这段时间,他学会了不少新东西,自然包括吃。

“我一直觉得好无聊,感觉生活很平淡,总想着离开。就算就这样离开也不会有人记得,我层不保留存在的痕迹,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就像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他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像说着与自己完全不相关的事:“我以前也种过一棵树,也是枫树,它还没来得及长这么大,就死了。它每天看着那么多人来往,不知道想些什么?”

“你笑了。”王血指了指他的嘴角:“好臭。”

楚霄霄没理会他的调侃,继续说:“我不太记得我的成长过程,既然能忘记,应该不怎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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