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和谐啊。
秦瑟瑟看着她们离去,长呼了口气。
自从那晚半夜慕云廷来了重华宫,又她也想不起来他是怎么走的了,就从没来过。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哦,到底查没查出别的什么。
这时,杏儿迈着极慢的步子,一步三叹,心不在焉地走了进来。
秦瑟瑟将葡萄碗放下,用帕子拭着手道:“好好的你又叹什么气呢?”
杏儿几步上前,在榻边的脚凳上坐了,“姐,您还记得咱们内膳房刚开的那几,有一个宫人来求情免了她主子的手工费的事么?”
“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其实呀,后来她又几次求情,这两个月来免了她家主子至少有八次啦。”
“做的好,咱们杏儿啊果真善良,继承了本宫的优良品质。”
杏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色又沉重起来,“最近,那个宫人没过来,奴婢倒觉得不太习惯了,差彩云跑了一趟,原来她主子病重了,连药都吃不起,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来打点,加上胃口也不好,就没来重华宫领膳了。”
“没有依靠的宫人,一旦病重了,就是鬼门关。”秦瑟瑟不禁道。
杏儿表示赞同,“她一听彩云是重华宫的人,很是激动,本以为她只是想再求着要些吃的,没想到,她竟然想见您。”
听到这儿,秦瑟瑟愣了愣,“干嘛要见我?”
“对呀,您现在伤口还没完全好,走动不得,她呢,又病的下不了床,原是该她来见您的,只是,奴婢怕她来了,对咱们重华宫不好。”
“为何这么?”
杏儿扯了扯嘴角,“彩云她都不成样子了,看上去跟个八十多岁的老妪一般,衣衫破旧,久病缠身,还有一股怪味儿,实在不医重华宫来。可她又一直求,彩云那丫头心一软就应下了,回来就知道自己做错了,跟奴婢了,奴婢也为难呢。”
秦瑟瑟也觉得这事儿蹊跷,如果那个人只是要感谢她,也不必非要见面呀,况且是在这种时候。
她思索了一会儿,“人之将死,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啊?”
杏儿道:“奴婢觉得不妥,万一她要对您不利呢。她啊是先帝在时的一位答应,听九儿,没承过宠,不过,莫明其妙的就被打发到南三所那边儿了,跟冷宫差不多。”
“她是先帝的人,就算有恩怨,也是跟太后有恩怨吧,本宫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杏儿仍是摇头,“不行,您才被刺伤,奴婢不敢冒这个险。”
“其实也不必怕,她都病的那么重了,还能跳起来给本宫一刀不成?让梦湖跟着,便可万无一失了。”
杏儿觉得这样倒是可行,又问:“您的身子行吗?”
秦瑟瑟挥手道:“一点伤而已,温太医给用的又是最好的药,走动已是无碍了。”
这时,在门口听着的彩云进了来,抹着眼泪道:“娘娘!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那个老答应,真的太可怜了呜呜呜”
秦瑟瑟笑着,“别哭了,咱们准备准备,早点儿过去瞧瞧。”这几日病在榻上,也是闷的很,不定,会有什么八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