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人是谁？真是很油腻啊。”凌晓晞怎么也想不到，那才是真正的黎子鸣。

“朋友……为什么要……来这里……”穆东辰鼻息渐重。

凌晓晞感觉到异常：“你不舒服？”凌晓晞也觉得有点尴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将对方拉到一个这么黑的地方，任谁都觉得，这个女人不是太轻浮，就是脑子有坑吧。

“不然我们换个地方。”凌晓晞赶紧去打开门，刚一开门，外面隐隐约约传进佟正的声音，凌晓晞嘭地又把门关上了。

“那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凌晓晞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说话，也不知道这黎子鸣到底站在哪儿。

“嗯……”

“你是佟正的前男友吗？”

“谁？”穆东辰感觉自己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他往后一个趔趄，碰到了冰冷坚硬的墙。好像终于找到了依托，整个人顺着墙滑了下去。

“佟正。我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她前男友，你老实告诉我。这个问题很重要。”

“不……是。”

穆东辰跌坐在地的同时，碰到了一边叠放着的水桶扫帚，稀里哗啦地滚落了一地。

凌晓晞紧张起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喂！”

对面已没了声音，凌晓晞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了手机，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慌乱间手机却掉落在了地上，凌晓晞摸了几下，没找到手机掉落在哪里，却摸到了穆东辰的脚。

凌晓晞摇晃着穆东辰：“喂，你没事吧，说话！”

凌晓晞顺着穆东辰的方向走，想要找到穆东辰，不期然踏上了一个水桶，整个人向前滑去，凌晓晞惊叫一声，扑在了穆东辰身上，这会儿顾不上什么羞涩，只抓着穆东辰的胳膊摇。

“喂，你晕了吗？醒醒啊！”

穆东辰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胳膊的摇晃，刚才那抹熟悉的温度又回来了，像是黑暗中的一点荧光。

他感受到身上一个柔软娇小的身子，想起那天一同在黑暗中痛苦的女孩，一只手紧紧握着他的。绝望又无助地喊着，“妈妈。”“哥哥。”穆东辰昏昏沉沉地想着，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喊些什么。像他现在这样。

“别怕。”穆东辰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