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东辰：“谁？”

“我，我今天的身份是一个记者，您可千万别说错了，我指望这身份接近段风林呢。”

“我听说段风林喜欢美女。”言下之意，你接近他有点难。

凌晓晞满脸笑容：“是吗，黎总。我想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只关注于外表，看不到别人优秀的遮掩不住的光芒四射的瑕不掩瑜的内在吧。你说是吧？走吧，你不饿吗？”

凌晓晞咬牙切齿经过穆东辰。

穆东辰微微一笑，四字水平果然很好，而且果然，爱演。穆东辰一把拽住凌晓晞脖子上的相机绳，凌晓晞趔趄着被拖了过来。

穆东辰：“四字小姐，走我后面。”

凌晓晞不爽地整理着脖子上的相机：“一点也不绅士！”想了想又追上去，“你叫我什么？我不是什么四小姐，我们家就我一个！”

小吃峰会的自助餐架势挺大，透露着一股土豪气息。

凌晓晞起先进来后，发现只有自己的着装比较随意，刚开始混迹在各种浓妆艳抹的女人和西装笔挺的男人中，即使躲在角落也有点不舒坦自在。但是当她注意到品类繁多的自助餐时，渐渐走不动路了，差点忘记到底要进来干嘛。

“来来来，黎总，尝尝这个，口感细腻，满口留香，蛋糕做成这样，师傅也算对得起面粉了。”

“来来来，黎总，吃吃这个，哇，这个拉丝真的超级棒，你看。”

“黎总，这个饮料配比相当好，你们不考虑加个饮料什么的吗？”

凌晓晞像个什么都没吃过的刘姥姥，来来回回往返餐桌数趟，一会儿给穆东辰眼前堆满了东西。穆东辰细嚼慢咽，面不改色，反正这里没几个人认识他，他拿着黎子鸣的工作证来的，要丢也是丢黎子鸣的人。

凌晓晞终于心满意足地在穆东辰旁边坐下，拿起刀叉。

“我去！”

穆东辰：“还去？”

“不是，你看段风林。”

两人坐在餐厅角落，段风林站在餐厅中间，隔着重重人群，还是能看到段风林在一群溜须戴高帽的老板中间，意气风发，志得意满，觥筹交错。

“小人得志！”

穆东辰微微一笑：“估计还没有人这么评价过大名鼎鼎的段老板。”

“大名鼎鼎怎么了？大名鼎鼎就为所欲为了？”

“愿闻其详。”

“无可奉告！”

穆东辰无谓地耸耸肩。

凌晓晞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无人问津的穆东辰，啧啧摇头。

“黎总，我一直以为吾家阿妈挺厉害，看你现在这样，你们还需要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