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教堂内还存在着一抹待燃未尽的灰烬。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向它注入火焰,重新唤起它。这样,这片地区就会恢复秩序了。”
应该。
“这样就能帮助你重生?”余无还是不解,火焰和重生之间如何挂钩。他在神秘学方面的知识,只有手札上的那一小撮,几乎等于没有。
“不是任何不死人都可以,只有你,只有你!因为你是新火,你是一抹新的光亮!”前面一句还听明确的,后面的内容却越发抽象了。
“那么...我接受这个委托的理由是什么呢?你知道的,我不需要金钱、权力和荣誉。”
余无甚至对传火都没什么概念和使命感。
翁瓦积脸色通红,今晚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烈酒了。他发出了桀桀的笑声,说道:“当点燃之后你就知道了,你会知道的,如我一样。”
他捂着嘴巴,打了个酒嗝。
“另外,你想帮助这里的人,不是吗?这也是为什么你会问关于那些贵族和巫师的原因。你想要这里的人,过得像人。点燃火焰!你就能恢复秩序!”
余无立即反驳道:“这是人类社会的失常,不是火焰的秩序!”
勋爵不懂为什么余无就是不明白,低吼着:“这个世界一切秩序的崩塌!都来自于最底层的逻辑秩序的失衡!只有将它重建,上面的才有可能巩固!”
是的,因为,因为他还不知道,还稚嫩。
他,需要被引导,想要被教育!
吼完之后他强烈地咳嗽了起来,缓了好一会,他才说道:“如果你点燃火焰,我除了会给你丰厚的报酬以外,还会教导你神秘学的内容。怎么样?咳咳,你未来的敌人,不可能仅凭火与剑就打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无知还能施行咒术,但...这足够提现我的诚意了。”
余无此刻忘记了自己之前「可能不能久留」的托词,认真思考了起来。而勋爵本身也不在乎这种场面话,甚至对句子里的「可能」二字,给与了一种赞美的评价。
“如果你拒绝我。”勋爵打出了最后一张牌,“我可能就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因为,因为我已经没有希望了。”
“就像那头狮鹫一样,不顾一切。”
余无盯着翁瓦积的凸眼,没有言语。
勋爵的话语还在继续:“...但你不能杀死我,对吗?就算你真的杀死了我,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位骑士和猎人,都会被你牵连。他们会因为你而被除以极刑。”
“所以,帮助我吧,这也是在帮你,帮助这里的所有人。”见说道这里余无还是没有反应,他吼道:“你需要长大了!”
稀疏的头发垂摆下来,让他显得有些疯狂。
“长大!取舍,做出正确的选择!然后承担责任!”
这里,被权力和責任砸到的,轮到了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