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号多用在丧礼,小号多用于婚礼、庆典。
伯爵同样愤怒,吼道:“他参与了我外孙的谋杀!?”
两个人越来越靠近那条界限,气氛也越发紧张。
牧师说道:“你有什么证据?仅凭那个继承了你性格女儿的片面之词吗?告诉我,你还有什么?”
看着场面越发有失控的迹象,长子立即拉住了伯爵,用平和的口吻对牧师说道:“这件事绝非凭空捏造,那个...人残忍的杀害了一队我们派去的卫兵。这是证据确凿的。”
牧师不准备在这一点上为余无辩解,只是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在床上躺着,忽然一队拿着武器的家伙闯了进来。告诉我,你会怎么做?和他们好好谈谈吗?”
他继续说道:“他的确犯下了杀人的罪行,但究其原因是因为你父亲极为鲁莽且不负责任的命令。这!才是毋庸置疑的!”
看向伯爵,说道:“你们口中另一位的谋犯在哪所牢房里?嗯?还是已经被你们处决了?
没有证据,没有审判,没有公义!仅凭你个人的意志就判决了两人死刑。告诉我,你将王国的法律置于何处?你将自己制定的律法置于何地?你将作为一个人的良知又置于何处?
这就是我之所以讨厌你的理由,申无阶。你永远凭着「你可以」这个理由,用权力践踏着弱小者,永远!”
牧师的黑袍有两处微微隆起,他不着痕迹地吧它们按了下去。最后说道:“一次合法的审判,他们两个都是!一次合法的审判。除非如此,否则你什么都不会得到!”
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去,之前,他说道:“我不希望听见什么监狱突然暴乱,某些或者某个人不幸死在了里面的消息。”
伯爵虽然很不服气,但他还是忍住了脾气。
教堂,不是他可以随意冲撞的。这代表了教会的尊严,是燕国和平的基石,也是他统治的基石!
来时兴致勃勃,去时悻悻。
路上,他对自己的长子说道:“让下面的人把那个张什么的提出来!我就给他一次公平的审判!”
此时,伯爵心里有了和自己女儿谈谈的打算。
教会的客人不会是邪恶生物,估计也和残暴的骑士沾不上边儿,这一点是肯定的。他讨厌黄羸疾只讨厌自己的这件事,不代表他质疑那些千百年岁月里,坚持着理想的不死人们。
如果真要在牧师和女儿中选择一个,是有可能对自己撒谎的人,他只能遵循理智并痛心地选择后者。
现在,他想要知道真相。
城堡,准确的来说是后庭。这里住着一些诗人、文学大师甚至是教授。他们是橡郡伯爵的门客、幕僚,不能说他们每一个都惊才艳艳,起码也不会出现滥竽充数的蠢材。
带着喜悦的心情,伯爵之女来到了这里。听下面的人说,最近这儿来了一位就连她父亲都折服了的大师。
富有才华风度翩翩之余,还身材高大,英俊不凡。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拜访一下呢?而且,最适合在深夜拜访了。
褪去了槿郡娴熟、温柔的外衣,女人在城堡内穿得极为...舒服,她在一众仆人的追随下,亲自敲响了房门。
马上,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用手指搓着自己的发梢,问道:“晚好,女士。请问有什么事情能帮到你吗?还是,你是来借撬棍的?”
伯爵之女有些迷惑的看着他,随即一位更为高大,皮肤略微黝黑的男子出现在他身后。
他身形修长,面容俊俏,穿着得体且贴身的蓝色衬衫,一件条纹的棕色马甲。而最吸引女人的是,他脸上的那枚眼镜,特别的知性且...性感。
“请原谅他的冒失,如郁金香一般娇嫩而值得令人疼惜的女士。不妨进来喝一杯茶吧,已表达我的歉意。”
伯爵之女欣然接受,带着仆人鱼贯地进入了建筑。此刻的她没功夫升起疑问,为何两人大半夜会穿戴整齐,又为何会对敲门声的反应如此之快。
今夜对于她来说,必将是收获颇丰的一夜。
是让她增长见闻,学习知识的一夜。
快乐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