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年，她被逼着为太子跳舞时的衣服。

宋令仪皱着眉头，转头看向缙王，缙王凑近她耳朵，问：“怎么了？”

宋令仪轻声说：“还记得我曾经被太子逼着跳舞吗？”

缙王脸色不太好，说：“自然不会忘。”

宋令仪轻声说：“那是我曾经跳舞穿的衣服样式，还有那舞蹈，也是我编的。”

缙王握紧她的手，不说话。

底下的大臣有些是太子旧部，一眼便认出那衣服和舞步，心里有些惊恐。

一曲舞毕，不知所以的众人开始叫好，太妃也夸这舞别致好看。

方海英这时起身，说：“母妃，臣妾也没准备多的，这舞是臣妾买来的曲子和舞步，倒是讨了太妃一个欢心。”

方海英说完，又看着宋令仪说：“太妃，你可不知道，这舞啊，其实是缙王妃编的，可是别有一番风味呢！听说缙王妃在闺中便和上官五姑娘交好，想来也是学得不少精髓，太妃不如让上官才人来跳，肯定是比这些下贱的舞姬要强的多的。”

上官曦皱眉，这女人想侮辱她？

宋令仪此时起身，笑了笑说：“方嫔的宫规想来是学得不好的。这宫里有条规矩，是这样子讲的，这没有凤凰，野鸡没得到主人的命令，也做不得凤凰的主。你没有得到圣上的命令，就行着后宫主位的架子去让上官才人跳舞，这只怕是不妥吧？”

底下的人有些忍不住笑出声，宋令仪在拐着弯儿骂方嫔是野鸡。不，连弯都没拐。

方嫔嘟嘴，挽住圣上的胳膊，软软地说：“圣上……你看她……”

太妃转头，一脸不悦，她是喜欢上官曦的，知书达礼，和她亲近又不失体统。

太妃冷声提醒道：“方嫔，别扰了哀家的兴致。”

方嫔不再说话，手捏得紧紧的。她现在更想除掉上官曦了。

上官曦此时跪下，说：“太妃，臣妾愚钝，这舞还学得不好，待臣妾换身衣服，便来舞这一曲。权当为太妃取个乐。”

太妃点头，示意她去换衣服，说：“好孩子，快去吧。”

宋令仪松开缙王的手，说：“你去看着方海英，我觉着她又在打坏主意。”

缙王点头，悄悄转身离开。

上官曦换好了衣服，便摇着身子舞这一曲，宋令仪在底下看着，倒也不说什么。可只要一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她就泛恶心。

曲书儿知道她不舒坦，赶紧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消消气。

宋令仪磨了磨牙，眼睛直直地盯着不远处座位上的方嫔。曲书儿打了个寒颤，她知道，方嫔要完了。

上官曦跳完之后，圣上立马行赏。圣上觉着，这方嫔是调皮性子，而上官曦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子，两人都没错，两人都还好。

上官曦去换衣服的时候，宋致也起身了。

宋令仪看着宋致离开，有些不悦。

这方海英的眼睛一直盯着宋致和上官曦，上官曦现在正是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宋致又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