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拉着她说：“姨娘放心，如今知道五姐身孕的只有四姐和四姐夫还有我，其他谁都不知道。另外废太子还有一个女儿，才两个月不到，也由五姐照顾着。五姐原先不说话，我以为她已经痴傻了，可是慧怜到她手上后，她便清醒了。”

二姨娘点头，推开院子的门，里面打理得干净，卧房窗外的梧桐树被砍掉了，宋致说，那梧桐树有些遮光，原先宋令仪住着倒是不觉着，最近阴雨绵绵，屋里被子有些潮湿，干脆砍了那遮光的树，也好透气些。

宋青黛正在打瞌睡，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地说：“院子里的羊羊不怎么产奶，宋致，你再重新找一头来。”

宋致“嗯”了一声，二姨娘在门口，眼泪已经哗哗地往下流。

宋青黛瘦了，瘦得已经看不出人形，说是有了身孕，可一点也看不出肚子有肉。

二姨娘抹了眼泪，笑着抬脚进屋，喊了声：“黛儿。”

宋青黛猛地起身，抬眼看着二姨娘，一脸惊喜地问：“姨娘来了？”

二姨娘点头，说：“嗯，我来了。”

宋青黛赶紧揉了揉眼睛，说：“我眼睛坏了，看不清东西，娘，你过来……”

二姨娘眼泪这下更绷不住，握着她的手问：“怎么会呢？眼睛怎么了？是哭坏的吗？傻姑娘，真是傻姑娘！”

宋致不说话，转身关门离开了。

“娘……我错了……我不该的……”宋青黛哭着说。

“别哭了，别哭了，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娘现在守着你，哪儿也不去了。”二姨娘抬手擦了宋青黛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摸着她的手，像是在看一个珍宝。

“娘，我去抱抱慧怜。”宋青黛说。

二姨娘拉住她，说：“我去，我去就成。”

二姨娘看了看慧怜，她的眼睛眨巴着，不哭也不闹。

看着二姨娘，晃了几下脚丫。

“这姑娘，真是秀气。”二姨娘轻声说。

“是啊，不哭也不闹的，听话极了。”宋青黛走近后，笑了笑又说：“可惜了，这么小，爹娘就没了。”

二姨娘抬眼说：“胡说！你就是她娘！你肚子里的就是她亲弟弟亲妹妹！”

宋青黛点头，转头望了望窗外说：“是了，多一个兄弟姐妹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