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偷袭了一下祁渊的先锋部队罢了。”李寻南并不在意地说道。
朱成胜闻言确实差点跳了起来:“你疯了!祁渊既然知道你带着援军回来了,怎么会不加以警戒呢?”
李寻南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示意他冷静下来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事情,昨晚一战,我可以断定,现在我们面对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祁渊。”
“为什么?”朱成胜问道。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祁渊一定会加以警戒的。”李寻南摊了摊手说道,“但是他们没有,我们轻而易举地就得手了。”
“也许是祁渊觉得你不会故技重施呢?”
“那可是祁渊啊,战场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怎么会一点准备都没有。”李寻南拧着眉头说道。
他们和祁渊对抗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这个人呢?
朱成胜虽然赞同,但还是想要稍稍认真一些,想了想后又说道:“也可能胡人就是想要你们这么认为的也说不定呢。”
李寻南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情况,但是他们没必要拿着先锋队和我们交换,不管我们怎么认为,事实上这一点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朱成胜还想说什么,抬眸的时候却看到了往这里走过来的一个身影,不由得就出了声唤道:“郡主。”
“殿下。”萧安帼笑了笑,脸色随即又正经起来说道,“我觉得,祁渊,应该是和东海有了勾结。”
“东海?”朱成胜的嘴巴张的更大了,又看了看盯着萧安帼的头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李寻南,摇了摇头道:“我们先进去说罢。”
萧安帼一边坐下来一边说道:“黎家善易容和巫蛊,虽然对外宣称,不介入国家战争,但是再大的江湖帮派,头上也还压着一个朝廷。”
“郡主的意思是,黎家已经和东海的朝廷勾结起来了?”
李寻南沉吟片刻后说道:“与其说是东海朝廷,不如说是,东海皇室。”
“可是东海的先帝,不是极力镇压过黎家吗?”朱成胜说罢,顿了顿又补上了一句,“他害怕黎家势大。”
“所以东海的那位先帝在五年前病逝,年仅四十八。”李寻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彻骨的凉。
所以。
这个词并不好听,朱成胜再怎么样迟钝叶明不了他的意思了,先帝死后,“宅心仁厚”的二皇子继位,之后两年,别云谷和黎家相斗一场,皇家亲自安抚……
这种种联系,清楚地表明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