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朝依轻笑:“请问你如何称呼?”
“别人都叫她李婆子”
李婆子点点头,算是认可那人说的话。
朝依“李婆子是吧?我想知道你们常开楼平时的安全怎么样?”
“我们常开楼里当然很安全,四处都是有人把守的”
“那你们对楼里有些名气的姑娘都是如何保护的?”
“自然是配以四个家仆守着”
朝依轻挑眉:“所以李婆子是觉得我一个姑娘家家的可以从你们四处有人把守和四个家仆守着的楼里将轻姑娘掳走并杀死吗?”
李婆子眼里有丝慌乱,然后又镇定自若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做的,反正我们常开楼的轻姑娘从未招过仇敌,除了昨夜可能会因为抛花给北堂少主从而得罪你以外,我李婆子想不出还有谁会对轻儿下手”
朝依点点头:“那好,不知你和轻姑娘的房间相隔多远?”
“轻儿是我们楼里最新注重培养的姑娘,而每个楼里看重的姑娘都是由我管教,一般为了更好的管教姑娘我与那位姑娘的房间都是挨着的,所以我就在轻儿的隔壁”
朝依:“一个人被突然掳走或是被伤害时都会发出救命或是害怕得大叫,但你和轻姑娘就隔着一堵墙的距离,难道你就没听到什么动静吗?”
李婆子眼里慌乱,声音都有些结巴:“我我昨晚……昨晚……”
“除非你睡死了或者凶手掳走轻姑娘的时候对她下了药,让她陷入昏迷发不出声音,以至于连在她隔壁的你都没听到”
李婆子狂点头“对对对,我睡死了”
“让开让开,江湖主来了”
这么些时间,王家才带着人来,朝依想可能人家是吃个早饭再来的。
王家父子两来到尸体前,王家主看到北堂倾时笑道:“北堂少主,阔别五年,本主终于又见到你了”
北堂倾点点头以示回应,王家主又转而看向朝依:“想必这位就是朝姑娘吧?五年前不归涯一别,王某还以为朝姑娘是真的……不过,幸好幸好”
统共与王家主见过两次,但朝依真心觉得这人比虞则还要会装。
将面具取下,对着王家主点点头,看向他身旁的病弱少年:“这位是?”
朝依有听人说过王家主更爱的是次子王廷,至于大儿子因为身体病弱除了读书识字外一无长处,便从来都不得王家主的喜欢,自然那些重要场合或是出外办事王家主都是带的王廷,但今日与王家主一起来的竟不是王廷那个臭屁之人,看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想来就是王家那个不受宠的大儿子。
“啊!这是王某的大儿子,王争”
王争相继向北堂倾与朝依拱手作揖,声音因为常年生病,所以显得很是虚弱:“北堂少主,朝姑娘”
同龄之间,按理说要相互行作揖礼才是,但北堂倾作为少主,同龄之人与它行礼是应该的,至于朝依?本事厉害被人觊觎时便会被人尊重,再者其他都是世家之人,上有家主,下才是其,而朝依说白了她便是净化术的创始者,理应受同辈人尊敬和行作揖礼。
朝依点点头,头一次看到这般病弱却不失俊雅之人,朝依不免多看了两眼,谁知北堂倾竟将左手一挡,顿时宽大的衣袖便将朝依的视线挡住了,朝依看着眼前这白花花的袖子,有些无语的看了看北堂倾。
王家主:“不知北堂少主和朝姑娘查出什么了?王某夜夜为江湖事操劳,今早起得有些晚了,见谅见谅”
起得晚?不如说是佳人在旁,直接不想来了。
“王家主说笑了,不过可惜,我与北堂倾并未查出什么”然后转向李婆子:“倒是这位李婆子说我就是杀人凶手,朝依也很是不解,恐怕要请身为江湖之主的王家主一查真相,还我清白了”
王家主忽显惶恐:“凶手怎么可能是朝姑娘?”然后严厉的看着李婆子,质问道:“谁跟你说是凶手是朝姑娘的?还是你亲眼看到了?”
李婆子当然没有亲眼看到,也不是谁和她说的,刚才把朝依说成杀人凶手只不过是想着昨晚的事,还有也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谁知有个冻天堡的少主站在这位姑娘这边便罢了,现在竟连作为江湖主的王家也对这位姑娘很是给面子的样子,早就吓破胆了,无比后悔自己今日来惹这一事,若不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李婆子都想逃走了。
一听王家主再问当即惊慌失措道:“不不不,我说错了,我没有说这位姑娘是杀人凶手,我只是……只是……”
王家主厉声道:“只是什么?”
李婆子被吓得一抖,急忙道:“我只是在乱说的“又指着地上的尸体道:“因为她是这一届的弄绣女,昨晚她将弄绣花当着这位姑娘的面抛给了北堂少主,北堂少主又将花送给了这位姑娘,我便猜想是不是这位姑娘因为嫉妒而对……而对……”
“你猜想?你凭什么猜想?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说朝姑娘是凶手,一个青楼女子而已,朝姑娘还不至于和她计较这些”
王家主目光凛厉,无视李婆子被吓得快要下跪的样子,继续说道:“更何况你知道她是谁吗?五年前若不是她,哪还有我们活命的机会,恐怕早就隋青炼制成变异人了,朝姑娘若是要杀人,哪还会给你怀疑的机会和可能?”
朝依一听,所以王家主这话到底是在说她的本事还是在说她杀人的本事?正要询问时一旁的北堂倾冷声道:“王家主,说话请斟酌”
王家主恍然,急忙道:“倒是王某说错话了,也是太想为朝姑娘说话了”
朝依还能说什么?好歹人家是为了自己说话,虽然有些慌言慌语,但也不能怪罪不是?
朝依:“想必王家主也知道,昨日徐家徐老爷的小妾也是常开楼的姑娘,一样和这位轻姑娘被害,您的次子王廷也看到了那位姑娘的样子,若不是我们去的及时,那位小妾也和这位轻姑娘一样全身皮都被剥了”
王家主应声道:“廷儿确实已经和本主说过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什么轻姑娘的死才更是和朝姑娘你没有关系”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长,可这位轻姑娘的死还是毫无头绪,最后在李婆子没有意见、王家主做主的情况下将轻姑娘拉到郊外烧了,因为这位轻姑娘的死太过骇人了,而且因为身份问题,可以说是无人想管,为一个青楼女子挖墓?谁会愿意?
……
人散了后朝依与北堂倾回了楼内,朝依坐着发呆,北堂倾拿了一壶酒放在朝依的面前:
“还在想她们的死因?”
朝依摇摇头:“只是觉得这种死有些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