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止住身形,笑了笑,伸手比划着放在腰间,“当时我大概就像小土豆一般大,只能躲在粮食堆里,看着你们做下这样罪孽滔天的事,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来找你们报仇。”
忽然他眼神一冷,那死死压制的滔天杀意,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直接涌出。
“我每天做梦都是恨不得杀了你们!你们也没想到那个叫什么狗屁长春村的村子还会有人来报仇,就像你们每日做着烧杀抢掠的勾当,根本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人烧杀!”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杨天冷笑着伸手抚摸着一根无色丝线,“如果我杨天不是什么狗屁武道之人,或者身边没有站着诗尧,只是何你们一样,手里拿着刀,普普通通的干一架,可是……”
他哈哈一笑,“凭什么只能你们仗着有官府撑腰,仗着有那个半吊子武夫,仗着人多,我们这些普通人活该被你们抢,被你们杀,被你们奸淫?”
“好一个凭什么啊。”站在木墙过道上的叶淳喃喃自语道:“李青山啊李青山,你收的这个弟子,我看不透啊。”
旁边两人也是原原本本的听到杨天的话,只是沉默不语。
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只是冷笑着。
杨天一甩手中的丝线,那丝线直接洞穿一个鬼鬼祟祟想要跑的山匪,一击穿头颅而过。
那些山匪吓的都是跪在地上,嘴里喊着求饶。
杨天一步步向前靠近,而他身后的诗尧执剑相随。
“当时我记得孙大爷也是这么跪在地上求你们放过他孙子,可你们只是奸淫了那孩子的娘,杀了那孩子的爹,又在粮食堆里捅死了那孩子,他爹叫孙大圆,他娘叫刘云,他叫孙天……”
他冷声说道:“记住这些名字,你们本应该记得的名字。”
只见他周身的雷电犹如毒蛇一般,直接扑杀向跪在地上的五人,而他又是一抖袖袍,五根丝线激射而出。
眨眼之间,刚才活生生的十人,死了。
这些人都是暗暗思索自己当年有没有去过一个叫长春村的村子,去过的都是心里捏着把汗,希望这小子记不住自己,没去过的只是暗自庆幸。
可是有些屠杀过长春村的山匪不想这么白白的死了,他们提起刀,一幅老子死就死了,但不能这么憋屈的死的势头。
杨天周身雷电直接扑杀向这些人,而袖袍中的丝线也是钉死在这些人的头颅之中。
他一步步向那一排排木房的方向走去,而他身后的小土豆急忙跟上,去找自己的娘亲。
诗尧背对着那些跪下地上的山匪。
而那些屠杀过长春村,却被杨天漏网的山匪,都是暗自庆幸。
可是他们背后传来一道冰冷声音,瞬间让他们如坠冰窖。
“天儿不懂事,说你们可以跑,你们就可以跑吗?我知道你们中,当年肯定有参与屠杀长春村的人,当然我懒的一个个去找……”
她向前一步踏出。
“所以,都死了算了。”
一股磅礴的剑气直接从天上狠狠的砸了下来,那些人一声惨叫都没有喊出,都是七窍流血的死去。
那些听见动静赶来的妇女看见自己的男人死去,都是麻木的站在那里,而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哭喊着奔向断了双臂的蒋龙。
她撕心裂肺的哭嚎,她忽然恶狠狠的指着诗尧的背影怒骂道:“杀了那些贱民怎么了?那些贱民能比的过我男人的命?!”
她就是当年被蒋龙抢上山的富家小姐。
诗尧那芊芊手指只是轻轻一叩照胆的剑柄,“你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那一起殉情好了。”
那女子突然大口吐血,她转而一笑,她对着蒋龙的尸首轻柔的说道:“没良心的,老是觉得我会从你身边离开回我那富贵窝里,现在好了,一起死,也好,省的被那些人说你配不上我,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山匪又怎么样,我喜欢的男人是个山匪,怎么了。”
杨天冷笑着,看着那被一妇人搀扶着的山匪,他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握着一个孩子的小手。
他挣脱开妇人的搀扶,松开那孩子的手,“跑是跑不走了,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老子家人的事!”
杨天好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他哈哈大笑,却又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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