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令仪叹气,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呢。
琉璃见到了:“小姐,你又何必叹气。”
安令仪总不好说自己是被系统气的,便顺口说:“想到凌陆离就要离开,还有些舍不得。”
这句话,确有三分情谊在里面。安淇做练习生时,训练极为严苛,淘汰率特别高,往往上周还一起练习的小姐妹,某一周会因为一次考核不合格就卷铺盖走人。
分别得太多,于是越来越怕交心的朋友突然离开,每一次都有着空落落的失落感。
“琉璃,我去找凌陆离,我想跟他好好告个别。”
安令仪做事风风火火,从来都是想什么做什么,刚跟琉璃说完,不消一柱香的功夫,就穿好了练功服,往武馆跑去。
满武馆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凌陆离,失落感更重,嘴里嘟囔:“还说是好朋友呢,连告别的机会都不给我!”
赌气地踢着沙袋,忽然背后一个温和的声音:“你在等我?”
再一转头,凌陆离着一身青白色锦绣罗袍立在那,配素白玉佩,手握一只五明扇,扇子轻摇,似万事万物都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
也不知为何,安令仪一时感情汹涌,竟然觉得眼眶有些模糊:“我当你是走了。”
“本来是走的,又不走了。”
安令仪听得糊涂:“你说啥?”
又轻轻咳一声做更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离开不过是想见识下万千世界,昨日与你一叙,才发觉你说的世界比我见识过的都精彩。既然精彩就在身边,何必四处寻求奔波呢。”
安令仪愣了:“啥!我昨天说了啥!完了完了,肯定是喝大了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