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反正现在我已经给脱身了,而且咱们背后还有皇上。”余歌安慰道。
“我就是怕这样,咱们都被夹在皇上和宁王之间,既不能一边倒,又不能一直这么下去。”秦欢说出了他的担忧。
“余歌,你给我记住,这事,无论我们站在哪一边,都只会被人当枪使。所以我们一定要维持住现状,在二者之间摇摆,就像徐友倡那样,只有如此,我们才算是暂时安全的,也只有如此,咱们俩的命才是值钱的。”秦欢说这话时,余歌都快认不出他人来了,这还是那个秦欢吗?
“不是吧?我们不应该是替家国大计着想吗?阻止宁王造反才是正道啊!”余歌突然觉得自己三观要被颠覆了。
“哼哼!家国大计?咱们俩当初孤苦伶仃,即将饿死街头,家国在那里?皇帝他知道吗?”秦欢冷冷的说道。
“况且将来无论他们何人胜出,我们作为知情者,也只有兔死狗烹的结局罢了。”秦欢补充道道。
余歌震惊了,她惊叹秦欢的判断能力。
“傻鱼,你记住,在这世上,唯你我二人同心,切莫再深信第三个人。”秦欢再次将表情呆滞的余歌揽入怀里。
“知道了。”余歌似乎一时间还很难接受这样的秦欢。
不过秦欢的话仔细品来不无道理,皇帝是什么人?那是真龙天子,他凭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一个权贵眼中下三滥的戏子?还不是为了权力?
私教坊作为宁王和皇帝之间特殊的一根纽带,是比各级官员还直接通达的渠道。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关系,能让博弈的二人更加直观清晰的观察对手。
宁王想借私教坊的手刺杀皇帝,而皇帝反过来一心策反私教坊,这其中的奥妙,也只有秦欢看的最真切。
“夫君,我们什么时候能摆脱这一切,做个逍遥快活的世外散人?”余歌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冲动,想和秦欢隐居世外。
“但愿能有那么一天吧,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时候咱们俩能躲到哪里去呢?”秦欢何尝不想如此,但这条船一旦上了,这份富贵一旦拥有了,你再想放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余歌拿着两块金牌在手里敲了敲,发出一阵脆亮的声响来。
“果然好看的东西都是要有代价的。”余歌感慨。
“是啊,人何尝不是这样,好看的皮囊都是得让你为之付出代价的,就譬如你那个魏姐姐,还有沐盈盈,她们这些女人......”秦欢说到一半,突然感觉气氛不对劲。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所以没代价?”余歌问。
“额......”
“我懂了,你就是看上了我丑呗,所以让你省了不少事!”余歌推开秦欢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我好看吧,可我在外面不开心啊,那些女人根本不懂我,只看中我的容颜。所以我只有回家面对你,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秦欢解释道。
余歌一听,好像还算是那么回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变丑,然后带你离开这个地方,咱们从此隐居山间田野,过逍遥自在的日子。”秦欢继续说。
“好吧,我信你。”余歌姑且信了他的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