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生气,哼,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他不是只喜欢傍富婆吗,干嘛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可恶,可恶。”
井田一连几杯酒下肚,渐渐红了脸颊。
“我就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爸他都要给我娶后妈了,夏商周他也要结婚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哼!”
井田喝得晕晕乎乎,又开始数落起夏商周的不是。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长期发展的战略合作伙伴,这下又要重新开始了。
她觉得自己像孤家寡人。
因为自己也喝多了几杯,宁一菲只好打电话叫来傅思齐,送井田回家。
看到傅思齐出现,井田相当惊讶。
“你们俩,好了?”
宁一菲红了脸,可一眨眼便恢复了傲娇,矢口否认:“想什么呢,先送你回家。”
夏商周已赫然坐上客厅沙发上,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
当然,比屋里更黑的,是夏商周的脸色。
看到喝得晕晕乎乎的井田,他忍不住生气。她还有心思喝酒?
“你对盛开说了什么!”
他眼中满是恼怒,说他们是雇佣关系,说她付了报酬,说他只是只是她找的临时替身?说她对房客的私事不感兴趣?
“说了什么?”
井田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因醉酒而红透的脸颊带着妩媚之色。
心疼他的盛开小宝贝了吗,他怎么不问问盛开对我说了什么!
“就说,就祝你们白头偕老,不然呢?”井田眨眨眼睛,将他扒拉到一边,踉踉跄跄往自己卧室走去。
夏商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井田!”
他一改往日的开朗,脸上阴霾不定。
他为了她编造谎言费尽心思提前回国,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打发了?
一句“对房客私生活不感兴趣”就将自己推给盛开?
“井田,你到底说了什么?”他并不甘心。
“说了一些事实,仅此而已。我们本来就是签了合同的。夏商周,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不要随随便便就辜负一个女孩子的真心。盛开小姐,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呢。”
井田撇撇嘴,你不是纵横情场吗,我看盛开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俩真是绝配!
合同,很好!。
夏商周亦带着恼怒之气,狠狠地扬了扬手里的合同,“你说合同?”
说罢,他刷的一下将手里的合同撕成两半,脸色黑得几乎能结成冰。
“没有合同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一拍两散。”
明明是他违约,他还挺生气?
井田喝得有点多,只想快点躺床上睡觉。
“这样最好,这样你的未婚妻就不会误会了”。
井田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耸耸肩,刺激着夏商周那颗暴躁的心。
“彼此彼此,这样你也不会对她说一些奇怪对话了”。夏商周带着满腔怒气,砰的一身将门关上。
莫名其妙!
井田对着门口扔去一个抱枕。
夏商周走后,屋里只剩井田一人,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井田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与失落,她根本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到处都有夏商周的痕迹。
“所有能跟夏商周扯上关系的东西都让人厌烦”,井田恨恨地想。“
“就他会走吗,我也不要再在这里!”
所以,当井田半夜喝醉了酒还哭着到家的时候,井父都要被吓坏了。
女儿虽然娇生惯养,但几乎从不失态,更不会让自己吃亏,这次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不会是孩子失恋了吧,田田可从来没为男孩子哭过呢。夏商周那孩子欺负她了?
“夏商周呢”,井父陪着笑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