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耀祥的眼中闪烁着一抹怪异的神采，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林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等着他自己慢慢的清醒。

不知多久，黄耀祥自己抹掉了脸的泪，道：“可是她死了又怎么样，我女儿被她害死，钟婷也因为她而死。她光死了，怎么可以恕罪？钟婷，她也是我的学生，是……是我的学生。她很不听话，但只是在叛逆而已，我把她……把她砸烂了。”

黄耀祥的声音里全是颤抖，林洛轻声道：“所以，谁也不可能原谅你。”

“等我到了下边，我会去找她，找她恕罪的。还有余涛，还有陈文，我都会找他们恕罪。其实我一开始只想杀死那个女生，我没想过杀其他人，可是那一天我突然听到他们俩谈论我女儿的时候，而且他们为了表现自己很特殊，居然只说我女儿的坏话，却不说她是如何被人逼死的，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连他们也杀死了。”

黄耀祥说着垂下了头去，林洛的目光已经情不自禁的凝了起来。

“你如何杀死陈文的？陈文在郭瑶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毕业离开了凤凰镇中学！”

“我说了，他们俩那天在一起说起瑶瑶的时候，被我听到了。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但是他的话好粗鄙啊，他将瑶瑶侮辱的一无是处，我怎么可以放过他！”

“我问你，你是如何杀死陈文的！”

“杀死余涛是因为我抓住了机会，他，钟婷，陈文，都是我要杀死的目标。余涛的机会最先出现，跟着是钟婷，再就是陈文。那天我一直在等待机会，当我发现他要去清溪湖钓鱼的时候，我就明白机会来了。那时候我都觉得是老天爷在帮我，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鸡儿连三的机会出现。”

“我在林子里一直等待着，当时我并不觉得真的能够杀死他，直到他过来方便。那时候我只带了斧头，所以没法烙印。”

“你在撒谎！”

林洛沉声喝道。

黄耀祥笑了笑：“我知道陈航和余涛他们之间的矛盾，我说过我想保全自己，既然要保全自己必须要有一个替罪羊。陈航是最好的目标，我去过他的家里，趁他不在的时候我一直在检查他的床铺。所以发现一根有着毛囊的汗毛，并不奇怪。”

“还有呢？！”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伪造一个陈航体型的脚印出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吗？”

黄耀祥说着，笑的愈发灿烂。

林洛也笑了，眯着眼睛道：“你什么时候见了陈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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