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保证?”阮贞轻嗤一声,“你拿什么保证?到现在,一个正式的女朋友也没有。没有女友,情人总要有一个吧,可你干的什么事?找一堆女演员配合你,就是不提枪上阵……”
“咳……妈,您是名门贵太,说话稍微精致一些。”
季之珩招架不住母亲的直来直去,只能这么委婉提醒。
“我精致有什么用?再是温婉,也没个儿媳来体会我有多么平易近人,有什么用?你的事业固然重要,但是赚的钱,没个老婆替你花,有什么用?还有,没个继承人,你拿下盛昱有什么用?”
阮贞的矛头已然对准他。
季之珩要不是心理素质好,早就臣服于母亲的灵魂拷问。
“妈,您说的这些我诚恳接受,我会好好反思的。”
“你会反思,我已经抱上小孙子了。”
阮贞的缺点就是发狠的时候连老公跪哄也没用。
季之珩对母亲是很有耐心的,他静静的陪着母亲坐了一会儿。
等阮贞的气又一次消了些,才说道:“阿翊的事是要好好问问清楚,但是从哥哥的角度,我选择相信他。妈要是心情不好,周末我陪你出去玩玩吧。”
阮贞侧过头看向儿子,从她决定常住暮港市到现在,儿子还是头一回提出要陪她过周末。
季之珩面色很认真,“秦叔有空也一起去。当然,阿翊那个小子看着就心烦,不带他。”
阮贞摆摆手,“你秦叔明天要出国一趟,他没空。”
季之珩点头,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和秦毅打照面,知道他最近在谈一桩买卖,所以他也是随口一说。
至于秦铭翊,他的私事,没有瓜熟蒂落之前,自然还不想让他知道。
因为他一知道,傅时于他们几个也就知道了。
季之珩的目光落到那是些个手工编织的玻璃罐子上。
“妈,没找到合心意的包装盒吗?改天我给你定制几个。”
那是云卿诺为了封羿方便拿在手上,随意把这几个玻璃罐子编织起来的。
阮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去,马上拒绝道:“不许碰我的收藏品。对了,还想问问你这是谁做的?”
“我买的。不是让封羿告诉你了吗?极品团茶,市面上不容易买到。”
“别曲解我的意思,我问的是这是个玻璃罐是谁编织在一起的。”
季之珩开始装傻充楞,“买的时候,没有礼盒,就随便买了几个器皿。”
阮贞看向他,似信非信,“小子,外行只知道这几个玻璃瓶凑在一起挺美观,但是内行看门道,这是个玻璃瓶的编织技艺……我游历过很多地方,就喜欢当地的手工,这种编织法,我从未见过。”
季之珩微微拧眉,“是吗?老爷子看上的那块地上有个茶园,里面居然还住着一个绝世高人?”
“不许和我嬉皮笑脸的,”阮贞认真说道:“这种编制法是传统古艺,现在早没人会这个了。”
季之珩沉默了几秒,“专家没有见到的,也不一定就是失传了。或者有这样的人家代代相传,但他们低调,不轻易示人而已。”
阮贞摇头,“我问过这方面的老师傅,他们琢磨不出来这种编织技术。还有,与它相似的编织成品,最近一次出现,是在北宋的出土文物中,它的残片包裹着一个将军佩在腰间的行军水壶上。”
“妈,你是想见见编织这几个瓶子的人?”母亲这么执着,无非是带有目的。
阮贞因他的话,又想了想,“那是你爸地头上的人,我去那边看看也不太合适。你爸疑心重,闹出不愉快就不值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