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岚儿看着远处一个老婆婆抱着小娃娃唱着儿歌的样子,不禁道:“百姓的称赞就给了宁伟一道防护服,若是真有人想治罪宁伟,百姓们也不会答应。更何况,你也没瞧见宁伟和杨应一起做了什么坏事。”
陆昊一怔,是啊,宁伟那天只是坐在一边,只是一副和杨应认识的样子。
“那他,为什么要跑?”陆昊脑中灵光一闪,来不及抓住。
“杨应虽是慈县县令,跟着他有肉吃,但是东窗事发,杨应逃跑县令之位就空悬了下来,若是外人坐上了这位置,恐会变扭不已。但若是宁大善人,再没有合适的人了。”
李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旁,三人站在角落。
话音刚落,陆昊便感慨道:“果然是没有长久的友谊。”
他看了太子一眼,就知道这话说的不太够意思,便道:“当然了,我拿太子殿下是做兄弟的,是亲人。”
李宣:“本殿怎么不知父皇在外流落了一个子嗣。”
“咳,殿下说笑了,草民开玩笑呢。”陆昊连连摆手。
“不过。”他话音一转,“县令大小也算是一个官员,不用科举吗?”
谢岚儿笑出声来,带着嘲讽:“韩公子可真是贵人事忙。”
两人没把陆昊不是韩钨的事情说出来,而且谢岚儿自从幼时去了宫中一趟,后来便在没有和韩钨有过交集,更不知道韩钨的长相。
“科举虽是选拔官员,但是像这种地方官员,更是上面的人说了算。”谢岚儿别有意味地看了李宣一眼。
她想不通,太子殿下清正廉洁,怎么会和韩钨这样放浪形骸的人站在一块儿。
在杨府中的几日,韩钨和杨应称兄道弟,若不知道韩钨在做戏,她是真觉得那两人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而且出手大方,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陆昊虽然想岔了,但又不是没想到。
“啧,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陆昊低头看了谢岚儿一眼,“尤其是小女子,更是难养。”
“你!”谢岚儿气的两眼冒火,差点直接上手。
李宣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说道:“留下杨应的办法便是让他知晓宁伟的心思。”
陆昊叉手的手一顿,转过头来:“可我直接去说,这也不太好吧。对了,不是还有个孟三,他是杨应的好友,若是他去说想必更会信任。”
“孟三和杨应……”李宣沉凝片刻。
谢岚儿说道:“还是你去吧,孟三不见得会趟这趟混水。”
陆昊又是感慨一句:“果真在杨应周边都是一丘之貉啊。”
二人兴致勃勃地出来逛街,却是满腹心事地回府。
“哎呀,韩公子,那儿撞到了,都怪老奴没长眼睛。”管家从府中出来,步履匆匆,一个没注意就撞上了陆昊。
陆昊拉住管家,心道,这就是个好机会啊。
他道:“没事没事,去外面走走似乎是知道了许多事情。”
管家想走,他还要做老爷吩咐的事情。
但是瞧着这韩公子一脸的“你问我,快问我的表情”,最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咧开了嘴问道:“韩公子不知是知道了什么事情,神神秘秘,让老奴心里痒痒。”
陆昊道:“本公子听着周边的百姓都在夸赞宁大善人,却没有瞧人说起过杨兄。可杨兄乃是这慈县的父母官,他们也不能这样。宁大善人人是不错,可也终究是个商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