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扇与暗泞坐下后，却无比的寂静。

最终还是萧敛打破，缓缓道：“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是对小扇说的，这些年萧敛也曾寻过小扇的踪影，只可惜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他却找不到小扇，也便就此作罢。

“甚好。”小扇道。随即看向萧敛，“倒是你，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莺歌燕舞，放置百姓不管，强抢民女，要不是亲眼所见，小扇真的不相信这些事情是萧敛能干的出来的。

谁知萧敛却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令人心寒。

“怎样，我觉得现在挺好。”萧敛道。

每天有歌妓陪伴，每天都活在温柔乡，这是他浴血打下来的天下，当然是属于他的。

“你看看你的百姓，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防止你那铁骑兵的突然抢人，到底发生什么了？”小扇激动的站了起来，望着萧敛的眼神都变得忧心忡忡。

萧敛却毫不在意，执酒的手微抬至嘴唇上方，闭着眼睛，手轻斜，张着嘴，任凭酒水流落到嘴里。

“你这样，如果是不予看到了，她该多心寒！”小扇道。

听到不予的名字，萧敛微微皱眉，随即把手中的酒壶摔到地上，酒壶碰击地面的声音把小扇吓了一跳。

只闻萧敛道：“她死了，管不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萧敛狠狠地瞪着小扇，紧接着又道：“我为君，你为臣，见到我不下跪已是对我的大不敬，如今还题她的名字，是谁给你的胆子！”

小扇哑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敛继续道：“来人，请出宫去！”

随即便有数十名禁军全出现在殿内，一个个面无表情，正要把他们全都轰出去。

这一次不是暗泞出手，是小扇直接一脚踢开里自己最近的那个禁军士兵，看着萧敛，一字一句：“你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

说完这句话，直接拉着暗泞走出宫去了。

真是瞎操心，她一个仙界之人，跑来管人间的事，真是可笑。

待小扇二人完全走后，殿内又只剩萧敛一个人了，他走下软榻，看着这一切，眼神空洞。

他想余不予啊，每夜都想，可是每天晚上只有他一人，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他想找点事情做，便只能四处征战，可是到最后天下都一统了，他已然成为最强者，却更寂寞了。

便只好四处搜刮民妇，可搜刮来却又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好天天办宴会来弥补内心深处的空缺。

他要去可怜天下百姓，那谁来可怜他？

小扇与暗泞出了宫，暗泞一路上就一直叨叨，问小扇这些年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一点良心都没有。

“别说了，够烦心了。”小扇喊道，

暗泞这才安静下来，随后问小扇：“如果他让你觉得烦了，我可以帮你杀了他。”

“杀杀杀，一天到晚你就知道杀，堂堂无印阁阁主就那么喜欢杀人吗！”

......

暗泞望着小扇，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激动。

良久，小扇才觉得自己刚刚到态度有些不好，傲气的道歉：“对不起，刚刚是我情绪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