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和大长老想法差不多,他们自己问自己,自己的功力是否在刚才那个人之上?大部分人答案都是否定的。
可是就算再那个人之上又如何呢?卿政只是用了一招,只用了一眨那个人连卿政身都没近,就已经变成了一具还温热的尸体。
所有人看卿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那些原本的轻视骤然消失,剩下的只有忌惮和畏惧。
就连木风流都是吃了一惊,自己也是很多年没有见过卿政出手了,没想到这子居然到了这个层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哟。
“若族会不开了,我就走了。”卿政勾起了自己带着讥讽的嘴角,轻飘飘的道。
“来人!把下面收拾了。”大长老反应过来,立马叫了自己身旁的几个青年。
中年男人死相难看,甚至得上恶心。可是现在还有人去责怪卿政杀了他吗?
连那中年男人都亲儿子都不敢开口,更何况那些本就不是很亲近的人。
是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卿家就是如此,实力代表了权利,实力就是一牵不然卿家也走不到今。
青年们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把大殿收拾的一尘不染,会当然还是要开下去的。
只是后面的氛围完全变了,大家都规规矩矩,没有一个人逾越。
中年男人都死就像是一个插曲,没人再提起。
卿家家业势力因为战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所以必然要采取应对措施。
可是当下局势不稳,狄越,西戎,甚至是北启那边都虎视眈眈。卿家还想在这种乱世之中保全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下面的几十万人,粮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二长老提到这个事情。
卿家下线众多,现在本来就饥荒。短时间之内还不会结束。所以那些下线该如何处理呢?
让他们自己生自灭只会造成卿家信息的大量流失,和名誉的损害,以后还有谁愿意为卿家做事呢?
况且那些人都是卿家一手培养出来的人,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丢不得。
“所以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做?”一个楼主问长老们道。
长老们都陷入了沉默,在这时大长老开口道:“想要独善其身已经是不可能都事情了,陈国皇室与我们向来是进水不犯河水,我们卿家的根基也在陈国。一旦陈国覆灭,怕陈国的土地就要被周边几个国家分而食之了。加之李云对我们的人也是毫不留情,他一旦掌控了大局,怕是留我们卿家不得。”
“那大长老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要站在陈国皇室这一边?”
“我们别无选择。”大长老对现在卿家的处境很了解,也知道就算卿家有意避开,有人也会把他们扯进去,不如先行动,掌握主动权。
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再话,大长老的确实是现实。
“那我们具体该如何做?”有人问道。
大长老笑了笑:“需要我们的自然会找上我们,等待便是。”
下面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似懂非懂。
陈国现在处于弱势,而他们唯一可以让劣势变为优势的,就是卿家的援助。
卿家手下几十万人,堪比一个军队,现在只是看看来找他们的是谁了。
无论是谁,只要最后取得了胜利,他们卿家只会越来越好。
这就是一场豪赌,输了,一败涂地。赢了,皆大欢喜。
卿政全程也没有再过一句话,他在想什么在场的人可看不透。可现在他们要求的就是卿政的肯定。
“少主,你怎么看?”大长老主动恭敬的问起了卿政。
“不是等了么?”卿政好笑的反问一句。
这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大长老也是放下心来。看来少主也是个明白人。
卿家家族大会散了之后,卿政直接上了紫樱涯。
这个地方是整个白侠岭卿政唯一看得过去的一个地方。
崖边有一颗巨大的紫樱树,一到花季便是漫花瓣飞舞,如梦如幻。
只是现在还不是花季,树叶也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杈子。
卿政坐在崖边,拿出当初和唐砂逛街时候买的一支玉笛,放到嘴边,开始吹起了唐砂教给他的曲子。
明,这首曲子,蕉化蝶。
曲子回荡在白侠岭的每一处,有情人听着心驰神往,伤心人听着肝肠寸断。
今夜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秋风怀故人。
明,梁山伯和祝英台最后化蝶成双,那我们呢?
卿政心里知道唐砂喜欢叶悬渊,可是他就是不想服输,凭什么自己喜欢的人,要让给叶悬渊。
没事,他会证明给明看,他任何一方面都不输于叶悬渊。
“哟,这是在想谁呢?你那个娘子?”
本来忧伤宁静的氛围,一下子被一道声音打破。
卿政不用回头都知道来人是谁。
“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了?”卿政难得可以和颜悦色的和一个人交流。
这世上能这样和卿政交流的,现在怕只有木风流一人了。
木风流是卿政的老师,也可以是这么多年来,在继叶悬渊之后唯一能懂他的人。
“听到某些人吹笛子就上来看看是哪个断肠人,没想到一上来就瞧见了你。”木风流满头白发,额前有着些碎发刘海。
听他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年轻一些。木风流几年也不过四十来岁。卿政以前问过为何他年纪轻轻就满头白发。木风流只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可是卿政却从别的地方听到一个法,是木风流当年至爱之人身死,一夜白头,也不知是真是假。
木风流见卿政不答,走过来坐到了卿政身旁,望着边的上弦月:“我以为照你的性子,不会同意大长老的法的。”木风流提起了刚才在大殿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