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以作数。男子本就舞剑弄枪的。”

“这才公平。柳妈妈，你就依了小公子。”

柳妈妈见状，也不再多说，算是同意了。

于是王浅兮代替钟沐晴出战上了台，她接过递来的剑试了试。钟沐晴则让人把古筝抬到了台下摆好，试了试音色之后。两人相视一眼，点头示意开始。

王浅兮随钟沐晴的琴音舞剑起来，剑在手，很快与她融为一体。随着一曲改编周杰伦的《霍元甲》，王浅兮手中的剑时而如白蛇吐信，气贯长虹，时而如游龙穿梭，扬起衣袂。

钟沐晴的弦音，随指间拨弄，蜿蜒曲折，婉转流连。忽而高亢急促，忽而优柔缥缈。更衬得王浅兮，身姿矫健，十分英气。

曲毕剑收，王浅兮退到台下，场内一片叫好。

柳妈妈一手握着团扇，与另一支手一起伸出，示意众人安静。

场内静下之后，柳妈妈笑着问道：“四位姑娘与公子比试完毕，诸位说道说道，这是谁赢谁输啊？”

众人皆犯难了，下了注的基本都是押琴棋书画赢。但几场比试下来，小公子却更胜一筹。若承认事实，自己下注的银子则都没了。于是大部分人都不吭声了。

柳妈妈到底是了解这些客人的，她继续笑道：“诸位为何不作声呀？是有些难评判吗？不如这样，若诸位觉着我这四位女儿出众，则不要出声言语，就当各位默认。若有觉得小公子才情更甚的客官，则出个声言明一下。咱们从此刻开始。觉得我这四位女儿赢了的请示意。”

“简直就是耍赖，刚才比赛之前，那么多下注的人都是赌琴棋书画赢，怎么可能还会投票给一一。这个柳妈妈还真是有一套。”顾云落在三人身旁低声嘟囔着，愤愤不平。

钟沐晴倒是没有太大波动，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如果输了也在情理之中。

苏凉笙和王浅兮心疼银子，加起来七百两啊！如果真的那些人说一一输了，那钱全部打水漂了。

此时，有声音响起：“在下觉得这位小公子肯定是更胜一筹的。每一场比试，大家都有目共睹。”

“确实如此，虽说今日有幸一睹四位姑娘芳容，但小公子的才艺着实技高一筹。”

“对！我也觉得公子赢了。”

虽然是有说真话的，但下注的人还是大多数。那些真心赞美的声音相比之下有些少得可怜了。

柳妈妈见状，满脸得意，：“既如此，看诸位的意思，是我家……”

话还没讲完，只见一个小厮跑到台上，对柳妈妈附耳低言了一下，而后小厮立即离开上楼了。

一会儿，柳妈妈继续说道：“此刻，我宣布，今日获胜的是小公子。”

柳妈妈眸光望着钟沐晴，笑得真诚：“今日我家琴棋书画四位女儿出场费用皆免，是这位小公子为诸位赢得的机会。小公子才艺了得，我们欲仙阁甘拜下风。场内所有赌注皆归四位公子所有，还望笑纳。另，我家公子说了，今日全场酒水全部赠予诸位。还请诸位畅饮。”

“原来是连公子，那就有劳柳妈妈替我等多谢连公子的慷慨了。”

“今日真是三生有幸，又见到琴棋书画四位姑娘，又见识几场不凡的比试，又有连公子慷慨赠送。真是快哉！”

“这连公子向来是只闻其人，从未有人见过面。却没想竟是如此大方之人。”

“那是，连公子可是京城的名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京城除了这欲仙阁，还有霓裳羽衣，景瑞园，臻奇轩，可都是连公子的产业。京城多少达官贵人都想与连公子做生意。只是那连公子是个奇人，从不露面。至今都无人见过真人呐。”

柳妈妈听这些人嘴上都没个把门的，生怕自家主子听了发怒。便找个说头岔开了话题：“我说诸位喝好玩好，今日定要尽兴而归才行。”

她又示意小厮们将收好的赌资悉数给了钟沐晴，而后问道：“今日公子一鸣惊人，还不知四位公子尊姓大名。”

“路过之人，不足挂齿。”钟沐晴笑着，扬了扬手中的包袱，继续道：“今日多谢柳妈妈了。”

说完，钟沐晴将装了银子与银票的包袱递到了王浅兮手中，转身就走。三人紧随其后，出了欲仙阁的门。

柳妈妈望着门口的背影消失不见，心里觉得十分奇怪，但没有自家主子的召唤又不敢前去打探。便只得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心里不免一阵失落。

楼上的千星看着四人出了欲仙阁的门，便向蓝战行礼之后离去跟上。

木漓等千星离去之后开口问道：“我说蓝战，你方才为何让我去告诉柳妈妈，是那四位公子赢了。明明看那场面，是支持琴棋书画的人多呢。”

蓝战只端起茶盏，轻轻饮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只轻道出几个字：“事实如此。”

木漓不明所以，“蓝战，你知道方才那包袱里有多少钱嘛。你就轻飘飘一句事实如此，那钱就全成为他人手中财了。”

蓝战并未回答，他起身往一处不起眼的房间走去，进屋，走到书架前，扭动一个花瓶。书架缓缓移开，一扇十分隐蔽的隐形门在书架后的上面打开。

蓝战道：“半个时辰之后议事。”

木漓等蓝战进去之后，将书架恢复原处，而后去叫四位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