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被我家阿狸吓死的。”小萝莉顶着一张“老脸”跺脚道。
“求求你别这么说话,我看那蜈蚣精多半是被你吓死的。”小七一捂眼睛,惆怅的说道。
……
精疲力竭的回到高宅时,已是夜半时分,小七和一直等在门房的高冠简单的说了说击杀蜈蚣精的经过,便快步回了房。
洗漱后躺在床上,本以为累极后会沾枕头就着,却没想到瞪着两只眼睛反而越发精神了。
好酒的大蜈蚣最终还是死在了酒上。
本以为前来截胡的小萝莉会纠缠不休,没想到在发现大蜈蚣彻底死翘翘之后,那一人一猫竟豪不废话的当即抽身而退,只留下小七一个人原地一头雾水。
用峨眉刺割下大蜈蚣的头颅,找个隐蔽的小山洞藏好,作为明天去镇衙请功的佐证,希望一切顺利……。
沿着白豚镇镇中心一直向南走,不出一里地便会来到一个名叫金玲街的地方,站在不远处的恒心塔上往下看,整个金玲街成半弧状,并与周遭其他的宅院商铺都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里是白豚镇最热闹的一个地方,当然只限于晚上。每到夜幕低垂,不管是皓月当空,还是****,总会有形形色色的人赶来此地争做火山孝子。而在这莺歌燕语的花街柳巷里,最最热闹的是一家名为金美楼的青楼。
夜半时分,金美楼里的一场“盛宴”刚刚落幕,花魁巧儿今日正式由清倌人转为红倌人。
巧儿年方十九,长得清丽脱俗、纤细瘦弱、我见犹怜,因而愿为她一掷千金的人实在不少,今夜就差点踏平了这金美楼高高的门槛。
但一番竞拍下来,最后还是由特地从鹭州府赶来的吴员外拔得头筹,以千枚金币的价格抢得春宵一夜。
红烛、喜帐、大红喜字,金美楼三层东侧最大的那间房被布置的喜气洋洋,与普通百姓家成婚的洞房一般不二。
此刻一位身穿大红喜服的女子正端坐在铺着红绸夹被的宽大架子床上,一动不动。喜服层层叠叠、繁缛复杂,可套在她的身上却不显一丝臃肿。嫣红色的盖头上绣着精致的花开并蒂,将新娘子遮的严严实实。
洞房外,喝酒划拳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人们该散的散,该上楼的上楼。紧跟着一阵踉跄的脚步声猝然响起。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一个中年男人满身酒气的迈大步走了进来,又反身将房门关严。
圆头圆脑小眼睛,因为醉酒整张面皮都红红的,只见他同样身穿一套大红喜服,却像五月五端午节的大个肉粽一样,紧紧地箍在身上。
“巧儿、巧儿!等急了吧,楼下的那帮人非拉着我,灌我的酒,结果你猜怎么了,呃……”男人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全他娘的被我给喝趴下了,哈哈哈哈。”
男人一边大笑着,一边歪歪斜斜的直奔大红架子床而来。
夜风呼呼的拍打着垂着红丝绒窗帘的玻璃窗,门窗紧闭的屋内,圆桌上的红烛闪了一闪。
架子床上的新娘静静地坐着,依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