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说完，冲屋子里吼了一嗓子，“贤侄女，不用备茶了，按老程先走了！”

红药急忙跑出灶间，见程咬金风风火火的走出葡萄架下，翻身马，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程叔叔真是豪迈大气，比那些拿腔作势的王侯将相们好多了……”李红药双手搂着王懋的脖子，望着绝尘而去的程咬金，幽幽说道。

“卢国公是山野土匪出身，身自然带了一股江湖草莽气息……”王懋一笑，“我在一本野史见闻中读到过一个也是江湖草莽出身的人，后来当了大元帅，想不想听听？”

“好啊好啊！”李红药最喜欢听王懋给她讲故事了。

“这个人姓张，叫做张作霖，身高不过六尺……”

第二天一大早，王懋就听到外面传来战马的嘶鸣声，推门一看，一身露水的李红药牵着一匹枣红马从外面走进来。

马棚里正在吃草的骅骝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枣红马，兴奋得打起响鼻，暴叫两声。

“这匹飞霄是我娘的，你昨日说咱们今天要和程叔叔他们一起外出打猎，没有一匹好马装点门面会被人笑话的，所以我……”

王懋从李红药手中接过飞霄，望着这匹身形矫健俊美，望之有如龙驹一般的骏马，心中暖暖的。

没想到她对我竟然这般好……

“不要说了，我都懂！”王懋伸开双臂，使劲抱了红药一下，红药一笑，在他肩头捶了一下，“坏死了你……像个毛爪猴子似的……”

骅骝和飞霄久别重逢，两匹马兴奋非常，互相碰着鼻子，向对方问好。

清晨，路边的野花沾着露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王懋和李红药骑着马，来到金光门外，此时早有一帮衣着华贵的勋贵子弟们等候在那里了、

“子敬姗姗来迟，等下可要罚酒三杯哦！”程咬金看到王懋和李红药联袂而来，催马前相迎，哈哈笑道。

“这位就是在长安之战中大出风头的雍州长史王子敬吗？在下秦怀玉，这厢有礼了！”一名骑着一匹通体纯白，没有半点杂色骏马的白衣少年来到王懋面前，一拱手，打了声招呼。

他的眼睛不时飘向王懋身边的李红药，微微抿了下嘴春，喉结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