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坐在自家花园的长廊下，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十分蹊跷，为何长乐会出现在长安县衙，那些突厥刺客究竟从宫中盗走了什么宝物，值得陛下去微服查探？

“王懋是吧，今日殴子之仇，来日老夫定当如数奉还！”想起意气风发，痛揍爱子的长安县令王懋，长孙无忌的脸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咬牙切齿说道。

“王大哥，这是东西做的？摸去软软的……”

夜深了，长乐接过王懋递来的一床蓬松得好像发酵的馒头一样的“被子”，用手捏了一下，被子飞快瘪下去，一松手，又慢慢恢复原状。

小丫头玩心未泯，来回按了几下，好奇问道。

“这个叫做羽绒被，也叫鸭绒被，这里面塞的不是丝绵，而是鸭绒，又轻又保暖，盖在身很舒服的。”

王懋笑着解释道。

“鸭子的毛……”小丫头又用手按了一下，小小的脸蛋满是好奇，“那王哥哥拔光了小鸭子的毛，小鸭子不是要挨冻了？”

王懋被她的问题问得懵了，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笑，“傻丫头，当然不是直接从鸭子身拔毛，而是把鸭子杀掉之后取柔软的绒毛，洗干净晾晒，再塞进去的。”

“原来是这样！”长乐恍然大悟，眯起漂亮的大眼睛，咯咯一笑，“又学到了好多！”

王懋走了出去，不一会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凳子。

长乐小脸一红，又想起昨晚鞋子被王懋脱掉的事情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王懋将她按在床边，双手抓住长乐的小脚，放在温水里，长乐舒服得眯起眼睛，透过朦胧的水汽，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男人。

“伤口已经结痂了，不过还是不能沾水……”王懋拿起一块方方正正的好似豆腐块一样的东西，沾了点水，用手擦了两下，立刻泛起无数的泡沫，看得小丫头一脸惊奇。

“王大哥，这又是什么？”

“这个叫做肥皂，可以用来去除身的污垢。”他说着将沾满泡沫的手按在长乐的脚背，细细的帮她清洗脚丫。

滑溜溜的细腻感觉从脚背传来，长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好痒啊！”

“以后每天要用这个洗脸洗脚，记得了吗？”王懋抬起头，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长乐，叮嘱道。

“记得啦！”小丫头眯起眼睛，使劲点了下头，“真啰嗦，好像母……好像我娘！”

“你……是前辈嘱托我要我照顾你的！”王懋瞪了她一眼，惹得小丫头捂着小嘴窃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