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得起劲,花雨殇突然眼珠一转,微微一笑,瞬息回势,立身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陌玄蓝脸色一变立转剑锋斜外,天衣无缝的从花雨殇外袍擦身而过,剑身刚过,还未回剑,突觉腰间细不可查的轻微异动,连忙低头查看,却听对面传来嘻笑一声,抬眼一望,自己的腰带被人握在了手中。陌玄蓝僵立当场,脸色突白,突青,突沉,突暗。
花雨殇看着这变化无穷的脸色心下骇然,“不自于这么小气吧,玩笑而已,又不是真要对他干嘛。”花雨殇握住陌玄蓝的玄坤带思索着,突然一阵清风拂来,花雨殇就被眼前的一片好风光给魔怔当场,陌玄蓝随她目光低头一看,瞬间脸色一变,迅速拉拢自己的外袍遮住先前袒露的肌肤,花雨殇毫不犹豫的朝陌玄蓝走去。
陌玄蓝的脸色随着她上前的脚步,越加黑沉,握剑的白皙玉手,指骨关节突显,剑柄微颤,是以忍耐极至。
花雨殇见陌玄蓝似要发难,这才回神立即停住自己不听使唤的双脚,改为激将道:“你是要过来?我可说好了你若过来我可要……可要非礼你了啊!”花雨殇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她怎么一急起来就会说岔了呢?
陌玄蓝听罢立即立身不动,眉目深寒。
花雨殇心下一喜,原来陌玄蓝竟会羞愧难当到如此害怕这种事,花雨殇满意的点点头,一股恶念由心生。
花雨殇邪魅一笑道:“你弄坏我的酒瓶,我拿你的人来抵,刚好不过……哎!破破你不是要过来吗?过来啊!你玄氏一族不是都说我是你那孩子的娘亲吗?既然是孩子的娘亲?就是你的娘子了,你就是我夫君了,今夜娘子看夫君长得极其好看,甚是诱人,娘子我实在情不自禁。不如我们……”陌玄蓝立即一脸戒备!花雨殇实在忍不住一串哈哈哈哈哈哈喷口而出。
陌玄蓝,寒着凝结成冰的脸,死死盯着花雨殇那张笑得猖狂的脸。仿佛要把花雨殇给盯出几个窟窿来为止。
花雨殇见他不敢上前,心下更是狂浪,悠悠的当着陌玄蓝的面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拿出身后的一瓶子酒,举瓶邀月悠闲的畅饮起来。
陌玄蓝怒目相望,花雨殇挑逗道:“玄蓝公子,不,因该是我的俊俏小夫君,要不要陪我喝一点?”
陌玄蓝怒极而啸:“花雨殇!——”
花雨殇哈哈狂笑,好不容易才直的起身举高酒瓶故做举手道:“在,我在,夫君是唤娘子我吗?夫君等好,娘子我这就过去”
陌玄蓝如蛇蝎连连后退道:“你站住!”
花雨殇又迈前一步,陌玄蓝退无可退。花雨殇看着小兔遇到大尾巴狼一般的陌玄蓝,实在忍不住再次哈哈哈哈狂笑不止。花雨殇又故意当着陌玄蓝的面仰头灌了满满一大口酒,刚要当着陌玄蓝的面下咽。
突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喝斥道:“是何人?”
花雨殇还来不急弄清何事,就被陌玄蓝一把拉入旁边的石碑之后。
不过一会花雨殇原与陌玄蓝所在之地就站了一行人。来的几人均是满脸戒备,白衣玄扣,腰佩一把玄灵剑。
花雨殇偷眼看向死死拽着她不让她动的陌玄蓝,花雨殇的做恶欲又开始了。她轻拍陌玄蓝拽着她忘了放开的手,陌玄蓝不知何事,条件反射的转脸回望,花雨殇乘机一个吻压了过去,陌玄蓝犹如电击,身子瞬间无法动弹,僵硬当场。花雨殇偷偷一乐。顶开陌玄蓝的齿贝,将自己口中的酒送了过去。
酒顺陌玄蓝咽喉而下。一阵烈呛直窜鼻腔,陌玄蓝一阵不受控制的猛咳。
咳声一响,花雨殇暗道:不好。她竟忘了陌玄蓝喝不了烈酒。这回要遭。
正在想对策时。一行人以来到身前。
众人纷纷吃惊不已。本以为是哪家世家子弟偷偷做了触犯他们玄氏家规之事躲藏在此,却不想……
众人看向陌玄蓝,这个平日里最为注重家规家训又极其注重自我的玄二公子,今日竟然……
陌玄蓝随众人目光而望。看到了自己刚因拉扯幅度过大而被扯开了的外袍。外袍大开,露出了里面洁白无瑕的肌肤,陌玄蓝目光一沉,快速一拢衣衫,夺过花雨殇手中的玄坤带往腰上一束。整理好衣物这才开口道:“今日之事全是我一人所为,所犯家规理因按玄氏家规进行处罚。我自去领罚。”
君子鼎言一出必一诺千金,陌玄蓝起身便往陌子渊所处之出走去。
陌玄蓝独自一人走后,花雨殇自然不便多留,趁着众人还未回神,也一溜烟跑了。
只是可怜玄子道那群小辈却是一个个呆若木鸡半天还未回神。
“你……你们说玄蓝君刚……”
话未说完就被领头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别瞎说!不该说的别说,玄子道家规忘了吗?禁背后论人是非。何况……何况他还是我们的掌罚司”
众人纷纷点头。
那人又道:“今日之事定有蹊跷,或许并非我们所见这般模样。只是我们的胡乱猜测罢了。对,一定如此。”
“可是这酒又做何解释?”
有人抢白道:“你是傻的不成,你又没亲眼所见,难道我们不应该相信玄蓝君吗?玄蓝君一向刚正廉明,从不会做荒唐之事。这定是有什么原因。今日之事到此,不必再多言”
众人纷纷表示认可。这才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胡乱想法及推断。一通心乱如麻,竟都忘了当事之人还有一人。
一路又跑又躲,花雨殇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跳心道:要死了,给玄子道的人这么一吓,差点就背过气去。想到这,又想起了刚的那一吻。
花雨殇偷偷抹了抹自己的唇。
上面还有微微的酒香夹杂着淡淡的檀香。
花雨殇一阵心旷神怡,心跳扑通扑通的跳得慌。
花雨殇一个箭步跑回了寝房,轰然躺倒在床,本以为悄悄调息,便可恢复如初,不想这床更让她更心乱异常了。
躺在这床,仿佛就是躺在陌玄蓝的怀里一般,鼻腔中满满全是他身上才会有的独特的檀香味。就这香味把花雨殇折磨得一夜都是满满当当的心慌意乱。
一阵回忆杀回来,花雨殇立即放下自己极其嚣张的气焰。
陪笑道:“我虽非玄子道子弟但心一直向往这里,我抄,别说抄了,就是倒着背我也心甘情愿。”
陌玄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花雨殇立即改口道:“只是我自知自己天生愚笨怕拖累了你们。”
陌玄蓝道:“说完了吗?若现在还不开始,你怕是几天内都无法出此门了”
花雨殇立即老老实实的卷袖提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