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胶。”
“第一个字对。最后一个字啊,细胞什么?”
“细胞液!”
“不对,还有。”
“细胞壁!”
“………………???”
“细胞膜!”
“对对!连起来!”
“前男友的细胞膜!”
“………………………????”我眼角猛地一跳,孺子不可教也。
“我不玩了,你没救了。”
“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再试最后一个。”
“徐燃这题目出的实在是,是正经词语接龙吗?”
我紧抿着嘴唇,表情严肃地盯着手里花花绿绿的卡片,终于还是没绷住笑。
上面画风无一例外的清奇且迥异,什么‘十块钱的烤冷面’、‘哦我的上帝’。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有一说一’,还有什么‘我想不出来了’、‘多喝热水’、‘百因必有果’和‘把手给我’?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
萧扬一看我笑了,又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眼巴巴地冲我撒娇,“再试一个最后一个嘛,我们还计时呢~”
我最怕他这样,拗不过只能妥协,从装题目的纸箱里又抽出一张。
‘我好喜欢你’。
“这个简单,五个字”,我上手就指了指自己,“第一个字”。
“人。”
“……………………”过不去了是吧。
“不对,再猜。”
“我。”
“对!第二个字”,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一个字夸人说什么?”
“赞!”“不对”“棒!”“不对”
“好!”
“对!”,我激动地用握拳的右手砸了下左手掌心,顺势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心,又指了指他。
“我好喜欢你!”
萧扬一猜中就兴奋地脱口而出,字音越到后面,声越不自然的变弱。
空气中逐渐浮起点点尴尬,在萧扬意识到自己竟有些许尴尬后愈演愈烈。
连带着我也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微妙的改变。
幸好此时方惟推门而入,拯救了两个正在不知所措的尴尬鬼。
“你们玩什么呢?我也是裁判组,申请加入。”
“好啊”,我暗暗松了口气,“你要不试试下个关卡的背诵接龙,刚好需要三个人,你当最后一个。”
“什么接龙?”方惟有点懵。
“从三个纸箱里抽词条,用一句话串起来后背诵,传给下一个人。给你举个例子马上就会。”
我边说边抽出纸条,看了几眼道,“我是来自格拉斯顿伯里,毕业于布宣诺斯艾利斯大学维京人与古挪威人研究专业的Gin。”
萧扬马上跟上我的思路,接着说,“我是来自格拉斯顿伯里,毕业于布宣诺斯艾利斯大学维京人与古挪威人研究专业的Gin左边的,家住维亚多勒罗沙大道,毕业于代尔夫特理工大学动物标本剥制术专业的萧扬。”
方惟:“…………………………”
“打扰了,我还是安心当裁判吧。”
不忍看朋友这样灰心,我好言相劝一番,“没关系,要不再试试嘴叼纸杯传水。”
听见萧扬不怀好意的笑声,我低头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十分钟之后,方惟一脸苦相,带着湿了大半的前襟,头也不回地跑出213紧闭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