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锦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仰慕我你还站出来害我?心中这样想道,但还是该回话,应道:“是的,我就在客栈中,哪里都没去。”
宋义点了点头,神情平静,实在是让人猜不出他究竟要做些什么,随后他说道:“那客栈里的人应该会对陈公子有印象的,朝堂在上,我想客栈的伙计不敢撒谎。”
宋义看着盛京院长说道:“要证明陈公子那夜没有打人,那就把客栈伙计传唤过来,如果客栈伙计并不承认陈公子那夜就在客栈里,那陈公子半夜梭巡京都夜街之中,本就逆了宵禁之令,那究竟有没有殴打命官家属,便不需要辩论下去了。”
广场之上一片哗然。
这人是谁?怎么京里从未听说过有宋义这样一号人物?出口便是这样一番令人瞋目结舌的言论,在大庭广众之下便敢站出来和盛京院长辩论。
人群议论之中时,便有人找出了宋义的身份,原来是上届科举落榜的一个文生,或许是心有不甘,寒窗苦读了四年后,便再次来到了京都,无论家境还是履历,都证明此人都是一介普通读书人,并没有其他的特点,于是这样的人敢在数万民众前站出来,就显得极其的不凡。
陈相锦无奈的摇了摇头,望向盛京院长,看来还是要将这张牌拿出来啊。
他认真的向院长行了一礼,然后看向宋义,说道:“我那夜,是去了盛京学院,面见了院长大人,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证人。”
——
——
一个案子,竟然连盛京院长都扯了进来,那这案子在书学院门下自然是无法审下去了。中郎将不敢真的在书学院门下闹起来,然而在怎么纠缠,在盛京院长这位老人面前也不可能揪出些什么名堂,只好咬着牙下令离去。
这场发生在书学院门下的好戏自然是便宜的在场的所有学生,然而到最后却发现事情最后发展到了一个这样无聊的结局,永盛伯爵府最后还是没能闹出什么好戏就结束了,哄的一声也就散了。
这场戏剧结束,然而科举可不会为此事推迟。院内响起三声钟响,便是召集所有学生入院考试,陈相锦和林姣互相道别,约定三天后见,几个教习面无表情的讲述了一遍考场的规矩纪律后,便开始依次分配。
往院内走时,宋义忽然跟了上来。
“陈公子。”
陈相锦有些记仇,假装没有听见。
宋义自然知他生着气,抱歉说道:“先前多有得罪,只是永盛伯爵府与我有恩,所以今日实在是不得已。”
陈相锦没好气的说道:“你倒是不得意,事后道个歉也就算了,我倒是险些栽了跟头,若是错过了科举,这罪你可担的起吗?”
宋义陪笑说道:“若是公子真的无罪,在下也会放弃这次科举,陪着公子四年后一起重考,以示赔罪的诚心。”
见对方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相锦也不忍再挖苦下去,这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那夜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宋义摇了摇头,说道:“不知啊,我都不知道是哪夜。”
“那你怎么确认我不在客栈中?”
宋义嘿嘿一笑,说道:“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
而在这时,宋义找到了自己所分配到的房间,朝陈相锦认真的行了一礼,转身就进了房。
陈相锦紧了紧肩头的行囊,回头朝那个房间认真的看了眼,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