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如此干脆利落的投降,全场人不由得一愣,这怎么回事,才刚刚看上瘾怎么主动退出比赛了。
“前辈,我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谢谢您的抬举”见对方并没吭声,便把心中所想的话坦诚道了出来,而对面灰衣男子也只是淡漠看了她一眼,转身便下了台,离开前还了句,什么时候有了真气,再来这武盟大会,到时他会奉陪。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丫头从一开始好像就没有用过真气吧。这相当于一个赤手空拳的人想和一个既有武器又有轻功的人比试,显然相差也太大了,可偏偏赤手空拳的人还坚持了三轮,这就不是一般人了。
华萱儿从台上下来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来到苗苗了身边坐了下来,对杜淳风那冷若冰霜令她背脊发凉的眼神置之不理,他既然想找美人,旁边不就有一大群吗,环肥燕瘦任他挑,总之她是不会再呆在他身边,要不是那日齐允身边没其他护卫,她也不会这么委身自已跟他走,害得她短短几日都差点得抑郁症和人格分离,还不算他都占了自已多少便宜,总之她是不会再回到那个暗无日的地宫,哪怕那个庄园再好看,能给她无数的衣服美食,她都不会去想当他的木偶娃娃。
“萱儿,你受伤了,赶紧和我回去涂药吧”华萱儿刚坐下来,旁边的苗苗眼眶都要红了,也不明白萱儿都连赢两轮了,为什么还要呆在上面。
“先别急,你也别哭了,媚蛟人呢”华萱儿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也不知道自已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突然发现苗苗真的挺巧玲珑的。
“她被将军关在院里,怕她出来伤人,你要去看吗,正好可以回去涂药,反正离这也不远”苗苗见她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无损她身上那种旺盛的精力,和那刚才红裙妖妆,站在那大魔头身边时的妖魅是完全两个人。
“那就走吧”华萱儿朝齐允做了个简单的手势,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明,意思就是想告诉要回东里雄那,想要他派人保护自已,以免被杜淳风捉了。
本以为她要对着空气像个疯子解释个半,没想到齐允还一遍就过了,只是朝她点零头,便应了这事。华萱儿心里起码有一半的心是定下来了,如今她有一个强敌对头,齐允可是能帮得她上忙的人,这个大腿她可得抱好了。
万一被杜淳风再捉回去,都不知道自已会不会被他当场做成尸惑,他现在看向自已的眼神,她可没敢回看一眼,毕竟当着所有饶面逆他,都不用想将来会死得很难看。
“华萱儿,你这额上的凤羽花怎么没擦掉啊”旁边姚阳伯看她们要离开,忙跟上来。
“你以为我不想啊,这玩意哪怕洗掉一层皮它也还会在”华萱儿被他这么一提,情绪也跟着不好。
“没关系的,萱儿这朵凤羽花画得挺好看的”苗苗忙在旁安慰道,其实萱儿这清新淡雅的妆容确实很好看啊,比起刚才妖艳妆容,这朵花的存在感反倒更强了,萱儿长开之后,五官也变得明艳起来,哪怕是素颜这朵妆额也为她添色不少。
“好看又怎么了,一辈子顶着杜淳风亲手画上去的杰作,想想就瘆得慌”华萱儿从场时的通道走出来后,便发现杜淳风身边的暗影正跟着她,都懒得伪装了,看来杜淳风是在告诉自已想要逃,不可能。
华萱儿没理由觉得心里一阵闷烦,被不正常人盯上,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耗自身能量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大佬级别的人物,想要甩开他根本就不容易。
不过幸好的事他们并没出手,只是跟着,除了暗影这一波人,也有齐允派来的精武卫,看来齐允对自已被杜淳风捉去的事上心了,华萱儿心里不免有些开心,不愧是她用生命换来的尊敬。
“你们怎么把她关在这铁笼里啊”
华萱儿回到院子里一看到那个仅能用装得下一个饶铁笼里的媚蛟不由得皱眉问道。
铁笼里的媚蛟本来一看到脚步的声音就一直在嘶叫着,用自已的指甲一直划着铁柱上。当看到前来的人,更是上窜下跳,死劲推着固定的铁笼,还从缝隙里伸出手想解碰紫衣少女。
嘴里更是不断念叨着,“萱,萱……”
“我们分开之后,媚蛟的病发作了几回,还咬伤了别人,所以将军大人才会把她锁在铁笼里,不过一般的屋子也关不住她……”苗苗有些愧疚,觉得自已没有做好萱儿吩咐做的事情。
“这事,确实和你没关,媚蛟体内的毒素堆积得太快,只不过用铁笼关她,只会加重她不安的情绪,这会让她真气更加混乱,只会恶性循环”华萱儿也觉得自已刚才语气重了些,拍着苗苗的肩膀道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她体内的毒素清了,但情绪一直不见好”苗苗和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
“你想想看,自已若是被整日关在这种仄逼的铁笼里,谁不会觉得心烦气躁,更何况还是一个走火入魔的人,她更需要舒服宽敞的地方呆着。对了,苗苗我的行囊呢”她之前除了用药物,也会用到梅花针,就是为了疏解她情绪不宁。
“媚蛟,别乱动,乖乖把手伸出来,把你病治好了,就能放你出来了”华萱儿取出一排大不一的梅花针对着铁笼里的女子笑道。
笼里的女人虽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但还是照着她的话,把手乖乖伸了出来,静静让她治疗,
华萱儿注意到她手臂上那条紫黑色的筋脉似乎比之前看到的延伸更长,表面虽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有些难过。这个世上,总有那么几种毒药不管她有大的本领也同样无能为力。
“好啦,给你一颗枣糖”华萱儿治疗完之后,便递给她一颗糖,媚蛟立马塞进嘴里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一愣,似乎也就只有在华萱儿面前这疯女人才能这般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