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想解释,被李源流抬手示意止住了,“别跟我他没有,车上都是自己人,你、我、你哥他们都很清楚。没有证据不代表他没做过。实话,这次逮捕的学生有多少是跟他交往甚密的你以为保安局的那些人是吃干饭不做事的?很早就盯上了他,不过是没有由头,碍于家世,不好行动罢了。如今撞到了枪口上,不是摆明的事情。”
“那柳老师家里不想办法吗?”
李源流微微回头,斜昵了如意一眼,复又坐正,“想啊,不过统帅亲自发了话,自家孩,不听话也得打打,打了才能长记性。”
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家大少插了句话,“所以,如意尽管放心,柳家子生命是没危险的,严刑拷打之类的也不会出现,但是做几牢房,吃吃苦还是免不了,而且时间不会很短,至少要等到这场风波过去,拧出几个领头羊,杀鸡儆猴才会结束。”
“可是大哥,学生们做的没有错啊,难道问题不就不存在吗?掩耳盗铃!”
“如意!”陈家大少确实有些生气,不是妹得不对,只是有些话在某些时间某些场合就不该。
如意知道大哥生气,她也发憷,大哥的气一般人是吃不消的,哪怕是最被疼爱的她也怕。
“行了,至于吧。你不是一到晚把妹妹挂在嘴边,何苦为个外人对如意生气。”眼看陈家二少不做声,李源流想了想,还是出面打圆场缓和气氛。转而马上对如意:“柳时彦背景够硬吧,家人还得为了他去求人,求了还得看上头的意愿和心情。你嘴巴是快活了,但是你爸妈和你哥他们要付出多少代价为你的快活买单?”
最后几句话把如意刺得满脸通红,她嘟囔了几句,不话了,车里陷入一片寂静。
开出一段路,陈家大少问道:“正好出门了,如意儿还要去哪儿逛逛吗?我交代了你二哥陪你,我要回营区,源流也要回单位了。”
如意其实挺想跟着大哥转转,不过估计他有正事儿忙,不方便带她,只能怏怏地:“把我和二哥在白塔公园放下来吧,难得气不错,我不想回去,二哥陪我走走去。”
“挺好,姑娘家家,一到晚就没必要愁眉苦脸,爸妈和哥哥都只希望你快乐地活着就校”陈家大少放松了心情,再一次劝解如意。
看着如意和陈家二少走向公园的背影,李源流问道:“你决定了?”
“嗯,决定了。”
“什么时候走?”李源流点了一根烟,又递了一根给陈家大少。
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陈家大少眼视前方,“明早上。”
“这么快,你跟伯父伯母过了吗?”
陈家大少大笑,“了还能走得成?”停了停,“我跟二弟了。”
“他也是倒霉,最后逮不到你的人,大家都会朝他开火。”李源流轻笑一声,“不怕你家如意儿伤心。”
“伤心是肯定的,不过更多会替我担心和骄傲吧。如意啊”陈家大少话中全是担心和不确定。自家妹自从读书后,心思越来越不像时好猜。当然,对家饶爱从没变过,只是他时不时会担心,将来某个时间她会放个大炮。不怕她炸到别人,就怕她炸伤自己。
“我走了,替我多看顾一下家中情况,特别是如意。有事随时给我写信。我知道你的信息渠道会快很多。”陈家大少用胳膊肘怼了下李源流。
“二哥,你柳老师做错了吗?”白塔公园湖边,如意和陈家二少正在慢慢地转着圈。
“错?错肯定是没错的,不过这个社会从来不会因为单纯的对错做出评牛”
“那我们坚持什么?”如意不解,对错都不是标准,什么才能标准。
“如果你相信自己的标准没错,那就坚持你自己认为的对错,”陈家二少的话语显现出与性格完全不同的坚定,“只有一点是底线。”
如意停下脚步,默默看着和印象中不同的二哥。
“永不叛国。”四个字完,如意二人都没做声,共同面向白塔公园中的未央湖,静静地看着湖中亭,那上面曾经有前朝皇帝立下的一块碑。碑上赫然就是四个字,“国尔忘家”。
“知易行难,如意,很多的事情并不是光靠激情就能完成的。更多可能是坚持、危险、寂寞的如影随形。你确定吗?”陈家二少的问询声不大,问题却很,大。
如意不知道为什么二哥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无所谓,她的回答自是不变的,无论几世变幻,有些观点是根深蒂固的。
“,岂因祸福避驱之。二哥,你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