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医生。”

…………

然后顿了一下，目光越过他落到身后那个想要躲起来、却无处遁形的人影，“这位是？”

他笑了一下，清晰地吐字，“家属。”

陆离脑门都快要贴到他衬衫后背了，两只手一晃一晃地，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聂泽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揪出来，“来打个招呼。”

他笑着对面前的人说，“有点认生，不好意思。”

那医生愣了一下，表情惊愕地看着陆离，“这不是……”隔壁心理咨询室的陆离吗？

那医生手指轻轻指着她，嘴唇有些哆嗦。

“嗯，陆离。”

在面前那个医生看不到的地方，聂泽轻轻掐了她腰一下，陆离怕痒，嘴角咧出笑，“嗨……！”

“嗨……”那医生点点头，脸上一副被雷劈的表情，然后半是惊吓半是怔愣地走了。

聂泽拉着她的手，让她跟在他身后。

他帮她打好了食堂的饭，然后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她有些拘谨地捧着饭碗，头埋的低低的，两条腿僵硬地搭在凳子下面的踩架上。

食堂的声音很嘈杂，很多人交谈，但在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在陆离和聂医生身上，声音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放声交谈，陆离分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偶尔有几个她的名字飘进她的耳朵里，还有江曼丽的名字和聂泽的名字。

聂泽一如既往地淡然，优雅。

他把他餐盘上的一个煎得金黄的煎蛋夹进她碗里，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