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直到过了十分钟以后还是无法消化保罗所说的这些话，她匆忙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场，因为她怀疑她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就要听疯了……

保罗也知道她听了奥尼的遭遇会不好受，所以提出让他的司机送她回酒店，却没想到陆离摆摆手拒绝了。

好吧，他也不愿勉强，跟陆离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他们就互相分别了。

回到酒店，陆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得知奥尼的遭遇让她十分缓不过劲，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了好久，第二天才无精打采地离开芬兰。

后来她下飞机的时候，就收到了保罗给她发的一条短信：奥尼的两幅画已经被一位张姓中国买家买走。

陆离坐完飞机有些头晕，没仔细看就回到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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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长篇大论地跟聂泽说完她的遭遇之后，偏头去看他的神色。

发现聂泽的脸色有些冷。

她眨了眨眼，“我说完了，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在张太太家看到的那两幅画，就是我在芬兰看到的那两幅。”

然后又扭头去看他的反应。

聂泽依然专注地开着车，看也不看她一眼，好像是在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谁允许你自己一个人去芬兰的？”

陆离微微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迷惘……

“没人允许我去啊。”

他好像没有抓住她刚才话里的重点？

她的重点明明是那两幅画的来源好不好……

不过……她作为一个成年人，想去哪里好像是她的自由吧，干嘛要别人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