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二殿下那边还没有传过来消息,自己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点回应都得不到。
他…该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一想到这个,吕娇娇更急了,可院外沈家兵看守着,就算她想出去,也不一定出的去。
“主上,二皇子派人来了。”国师府戒备森严,有丝毫风吹草动宇文泽都能知道,更别说沈晚秋还昏迷在床。
宇文泽这才去换了身衣服,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眼底乌青散了许多,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仿佛半个时辰前的人不是他。
“他被放出来了?”宇文泽挑眉,眸中带着不羁。
卫程回答:“是的,今日皇上解了他的足。”
“那可真是巧,我没去上朝,他就能出来了。来打探消息的?”
语气停顿,卫程还是说了:“似乎是想知道夫人的事情。”
宇文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里的扳指不停地摩挲,卫程大气不敢出,生怕再惹到这尊大佛。
“问到了吗?”
“主上…”卫程神色紧张,“那厨房的小厮出去采买,经不住诱惑……”
“所以就说了?”宇文泽抬高声调,最后一个字拉了很长才说完。
卫程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连忙跪地额头及地,“是属下一时疏忽,没看管好府上的人,还请主上责罚!”
“你确实该罚,自己去吧。”
“哦?就这么简单?”长孙怀听着打探情报的人说,一脸怀疑。
他认识的宇文泽,可不是会因为一个女人不去上朝的,况且,那个女人还是他不要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去,你继续守着,一有什么消息立马向我汇报。”
桌上的信被打开,字体娟秀干净,一看就是吕娇娇的风格,而这上面,也不过是装可怜讲述自己最近过得有多么艰难,希望长孙怀能救她于水火。
自从他被禁足后,偶然间认识一位高人,那位高人告诉他,若是想要得到这些,那就是学会忍,之后再趁敌人松懈之际出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既然高人都这么说了,他便忍。
长孙怀低哼,眸中冷漠并着嘲讽,拿起信纸伸向烛灯,干燥的纸触及明亮的火焰,就像干涸的鱼儿遇见水,贪婪地吞咽着,不一会儿,只剩下了灰烬。
沈家还没有倒,沈毅和沈凌在边疆过得风生水起,他还要留着吕娇娇,日后自有用处。
走向书桌,娇娇亲启……
呼,等墨渍渐干,装进信封送了回去。
吕娇娇拿到信激动不已,至少二殿下心里还是惦念着她的,只是他被皇上禁足府中,也不能来见她,只好让她再等等。
那她便等,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相信,二殿下一定会成功的!
从那天起,吕娇娇异常安静,不再乱喊乱闹,反而练起了女红,绣棚上尽是鸳鸯红花,伺候她的丫鬟无可奈何,不再多管什么任由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