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吹过二零零九年夏天的风
江晚来就是JK少女。
微风拂起她胸前飘扬的天蓝色缎带,知小溪想伸手去抓,奈何汤姆扶着她就往随船医生那儿走,根本不给她伸手的机会。
江晚来满脸问号道:“我们认识吗?”
“岂止是认识,你刚才还在幻……”
话未说完,陈舟行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知小溪面前,先扫视了她衣服上的曲线,此时的天气早已转变为盛夏,脱了羽绒服的知小溪显现出一副四平八稳的气象,没有任何曲折。
显然这不是幻术。
而是现实。
陈舟行脑子一抽,想要撩起知小溪的衣角,看看有没有伤口,或者伤口上缝合线的针数对不对。
他记得很清楚,知小溪的伤口愈合飞快,半日时间连疤都没了。
如果这个知小溪身上还有缝合线,那肯定是幻术!
手刚刚碰到衣角,
旋即他就失去了知觉。
知小溪在他付诸行动之前,一巴掌将他抽晕在了栏杆上,动作十分地熟练。
哦,我的上帝,陈舟行再起不能。
“不好意思,他好像这里出了问题。”
知小溪指了指陈舟行的脑袋,尴尬地笑着,圆场道:“之前遇见我的时候,他也编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故事,说我伤害过他,我这种良善之人,怎么可能做出伤人之事。因此,该打的时候,就狠狠地打,切莫让他得寸进尺。”
陈舟行安详地躺在地上,被另一名好心的船员扶起。
江晚来没料到陈舟行居然这么虚,连小小的一巴掌都扛不过去,而且出手的,还只是个身轻体柔的小姑娘!
白瞎了一副帅哥的皮囊。
“要不是当时吐了一路,我可以把没有灵气的知小溪吊起来打!”陈舟行后来跟四方阁的同门吹牛道。
这是后话了,此时的江晚来只是心中暗怵道:“原来是个惯会编故事的渣男,跟那些初次见面就说【嘿,美女,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的渣男无甚区别……当然了,如果人长像他一般帅,故事编的又好,就不是渣男,是灵魂伴侣。”
汤姆一边示意船员将陈舟行抬到医生那儿,一边扶着知小溪,问道:“舟行陈明明说你是他妹妹,出了车祸,跳车时不幸摔断了腿,可听你刚才的话,怎么感觉你们不像兄妹?”
“兄妹就一定要是亲的吗?”
知小溪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只得强词夺理道:“谁规定兄妹一定要有血缘关系的?”
汤姆前行的脚步明显慢了一拍,旋即露出了然的笑容,道:“我懂,我懂,日漫里经常这样,重组家庭,父母双忙,独栋别墅,兄妹日常,我敢发誓,就像我喜欢苏珊太太的巧克力派一样,观众们特别喜欢这样的剧情。”
“是师兄妹!你懂不懂什么叫师兄妹?”
“我懂的,我懂的,日漫里经常……”
“你就是苏珊太太家的钉子,懂个锤子!”
……
……
陈舟行醒来的时候,随船医生正拿着个小锤子,测试知小溪的膝跳反应,随后又用手捏捏这里,揉揉那里,询问有没有感觉,痛不痛。
这是作大死的行为,从知小溪一息三变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江晚来温柔地握住了知小溪的手,这个叼着雪茄的医生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
邮轮上的舱室一般禁止吸烟,被抓一次就是上百美元的罚款。
德意志医生知道其中利害,装模作样地叼着雪茄,却并不点火,只为过过干瘾。
“知女士,我没有看出严重骨折的症状,至于腿骨究竟如何,需要上岸后照X光才能确定。”
医生小哥深情的抽了口没点燃的雪茄,摇头道:“不过,恕我直言,您腿上的神经系统已经失去了作用,您的腿可能已经......可能需要一个轮椅,我这儿刚好有,您可以坐着它,享受甲板上吹来的仲夏夜之风。”
知小溪道:“大夫……哦,不是,医生,腿的情况我是了解的,来这儿,主要是想给我师兄看看病,他太虚了,刚才吐了一路,然后又被我一巴掌给抽晕,情况比较糟糕,快给他看看吧,
他要是死了,我回去不好跟人交代的。”
医生小哥假模假样地吐出一口并不存在的二手烟气,简单地给陈舟行查看了瞳孔,随手便开了一张葡萄糖的处方,道:“知女士,您的朋友真的很虚,各种意义上的。
虽然我不好评价别人的私生活,但您真的应该让他在晚上多休息,养精蓄锐,并适当给他用些补肾食材,比如韭菜、枸杞,多多调理身体,慢慢恢复。”
知小溪都愣住了,旋即似笑非笑地盯着陈舟行,目光里尽是玩味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