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一人走出来,直奔高台而去,正是肖月白刚刚询问的那位书生。
那书生拾起砚旁笔墨,在纸上悬笔而写。
“好!”司宪拾起一瞥,开口称赞道,此时纸上墨迹未干,司宪便交由小厮朗诵:
“我本麋鹿性,谅非扶猿姿。君如汗血马,作驹已权奇。齐驱大道中,并带銮镳驰。闻声自决骤,那复受絷维。”
台下众人一听,也是频频称赞,“好,好诗啊!”
见此佳作,众人也都被被激起了诗意,纷纷上台。
…
…
“19,我们拿啥诗出手啊?”中华上下五千年文明,能拿出手的佳作实在太多,如今鹤唳阁中聚集的也都非等闲之辈,一时间李杜苏三位大神,还真不知该拿谁出来。
别急,我想想,你先上台。
“好!”肖月白心下应了一声,便上了台。
十分钟后。
“19,你想出来了没啊?”此时距离肖月白上台已有一会功夫了,系统却迟迟不能给出个答复,饶是肖月白脸皮再厚,也不免不好意思起来。
行了,我说,你写。
“好!”肖月白等的就是这句话。
台下众人见他一上台便呆坐,早已窃窃私语多时,此时却下笔有如神助一般,不由得都好奇起来。
待到肖月白写罢,司宪方拿起起那诗,看了良久,却并不多言,只是叹了口气,便将它展示给众人。
台下有目力好者,大声吟到: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此诗一出,满阁皆惊,鸦雀无声。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好诗!”书生大声赞叹。
“只是…”那书生似为难一般,顿了一下,才又开口,“只是这诗中金樽,玉盘都是达官贵人所能接触的,看兄台的打扮却也不像能体会到的,既然如此,又何来体会呢?”
“诗会本是为朝廷选拔人才所用,不是你拿来沽名钓誉的工具。”司宪见状,出声训斥了肖月白几句,却并不多言,仿佛多说一句都会有失公允一般。
司老先生都发了话,先前拍手叫好之人也都停下对肖月白的称赞,纷纷低声讨论着。
“是啊,这穷小子看起来也不像有才华的人啊。”
“对,之前他们叫好,我就觉得不对,这人一股穷酸相,怎么上的起学堂。”
“莫不是,偷的!”
肖月白对此到也没什么不快,毕竟…
牛羊才成群结队,而雄狮,从来都是独身一人。
至于这诗,虽非他所做,但之前系统也再三向他保证过,这个世界并没有李杜苏这些大神的存在。
而且他与这二人并不相识,也不至于深仇大恨到要置人于死地才是,为何一口咬定此诗非他所做?
除非…
肖月白垂下眼,想到另一种可能性。
除非,这个世界还有别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