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她。”
李城隍也感知到了丝丝的阴煞之气。
“看来这柳琼花极有可能已经遭了毒手。”
想到绿萝的下场,顿时令人不寒而栗。
在萧白看戏的时候,熊捕头带着人来到了梨园附近。
“头,咱们要进去么?”
“不必,等公子将那厉鬼解决了,咱们再进去负责善后。”
“不愧是头,果然英明。”
在路上,熊捕头他们遇到了袁知县,袁知县立马就吩咐他们赶去梨园,协助萧白。
他们不过是些小虾米,除了送死和拖后腿,能帮上什么忙?
但袁知县的命令又不能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散开吧,不能太过引人注目了。”
“是,头。”
他们走出小巷子,分散在梨园四周闲逛着。
过了一会,熊捕头他们发现梨园的门突然关了,整个梨园阴气森森的,不觉大惊。
梨园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迷惑了心神,伶人们神情木然地演着戏,客人们呆呆地看着戏。
整个戏楼,除了唱戏的声音,没有其余杂声。
这时,身穿戏服的赵会明走上戏台,与柳琼花对唱着戏。
“梨园的四周被布置了阵法,现在阵法启动了。”
李城隍声音凝重道。
萧白也感知到了,看来杜秋娘准备动手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好!唱的真好!”
柳琼花在那戏台上唱着,突然这戏楼中传来声喝彩。
顿时,整个戏楼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齐齐望向二楼雅座的萧白,场面诡异而悚然。
“公子,你真觉得奴家唱的好?”
柳琼花娇羞地吟唱道。
“杜秋娘的唱功自然是一流的。”
“公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为何要咄咄相逼呢?”柳琼花绣帕半掩容颜。
“杜秋娘,我听说过你的事情,若你能就此收手,我饶你一命。”
闻言,柳琼花狂笑,森然地看着萧白,狞声道:“如今你已是老娘的瓮中之鳖,还敢大言不惭的口出狂言,简直不知死活!”
这时,赵会明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惊恐地看着柳琼花,“你……你……”
“怎么……赵郎,连秋娘都不认得了么?”
柳琼花似笑非笑地说着,那张娇丽的脸立即变作了杜秋娘的。
“秋……秋娘!不,这不可能!你已经死了,你明明早就死了才对!”
一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赵会明顿时被吓得跌坐在地,惊恐地指着杜秋娘。
杜秋娘将赵会明扶起,伸手摸着他的脸,娇声道:“赵郎不是说要与奴家同生共死么?”
“我……我……”
赵会明浑身颤栗,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
“奴家可是记得,你与奴家说过,要与奴家双宿双栖,执手白首不分离的。”
杜秋娘依偎在赵会明的怀中,有些伤心地说道。
“秋……秋娘,我……我怎么会忘了呢?”赵会明强自镇定,咧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我就知道赵郎不会忘了的。”杜秋娘欣喜地说道。
赵会明眼中却是寒光一闪,手中出现一张灵符,就要拍在杜秋娘的身上。
这些年他一直防范着,就是担心有一天杜秋娘回来索命。
“赵郎当真是心狠……”
杜秋娘轻声说着,抬头怨毒地看着他,哪有半分的情意呢?
而后者身体顿时僵立在那,动弹不得,只能恐惧地看着杜秋娘。
“十几年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只不过,奴家早已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杜秋娘了!”
杜秋娘娇笑着离开赵会明的怀抱,抬手拿起那张灵符,撕作了两半。
“你可知奴家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么?奴家受尽折磨,前不久终于找着机会,亲手将那姜成林碎尸万段,再一口一口吞了其魂魄。”
赵会明已被吓得脸色铁青,冷汗直冒。
杜秋娘看向萧白,冷声道:“这梨园原本是我父所有,这阴险的小人假意与我相好,意图谋夺梨园。
在那天晚上,为得姜成林相助,更是将我哄骗到一间房中,我拼死不从,令姜成林恼羞成怒,被他所杀,以邪法祭炼了我的生魂,成为满足其欲望的傀儡。”
萧白盯着杜秋娘,道:“赵会明死有余辜,你随意,但其他人却是无辜的,杜秋娘何必牵连他人?”
“这世间何其不公!老娘要将整个南陵化作修罗地狱!!”
杜秋娘满脸狰狞地怒吼着,梨园内顿时阴风阵阵。
“那就是没得谈了。”萧白摇头轻叹,道:“李老伯,借你力量一用。”
萧白借用城隍的力量,先破去了杜秋娘的迷幻之术,而后抬手斩出一道剑气,将戏楼轰出一个大洞。
众人清醒过来,纷纷惊慌失措的往外逃窜。
萧白则身形一纵,出现在了戏台上,与杜秋娘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