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餐,贺东楼站在屋檐下,抬头仰望星辰遍布的夜空以及半轮残月。
“贺大夫,贺大夫快开门呀!”
这时,前院的医馆传来重重的拍门声和呼喊声。
“听声音,似乎是陶望三……”
贺东楼皱眉思索了下,便举步来到前院的青囊医馆。
萧白和贺明兰二人疑惑的也跟着来到前院,打开医馆的门,就见陶望三和另一不认识的书生抬着孙子楚站在门外。
见门打开,他们慌忙将孙子楚抬进医馆,房在躺椅上。
贺东楼边察看孙子楚的情况边问道:“陶望三,这是怎么回事?”
陶望三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三人原本正要去戏楼听曲,但走在半道上,孙子楚他突然就晕倒了,怎么也叫不醒,我们没有办法,就将他抬到了这。”
贺东楼探了下脉搏,翻看了下眼珠子,皱眉问道:“你们在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这街上人来人往的……”陶望三想了想,道:“哦,对了,齐员外家的千金阿宝突然病逝,之前我们遇到了齐家的送葬队伍,在他们走过去没多久,子楚就晕了。”
“他们二人有什么关系么?”
“在一次诗会上,二人一见钟情,只可惜,齐家嫌弃孙子楚家贫,禁止他们往来,没想到才过了月余,阿宝竟然就病逝了。”陶望三轻叹。
贺东楼捋须道:“嗯,孙子楚目前倒是没什么大碍,他就先留在医馆,你们明日再来。”
“这……好吧,那就麻烦贺大夫了。”陶望三付了诊金,看了眼仍处于昏迷状态的孙子楚,便和另一书生离开了青囊医馆。
萧白将孙子楚抬进偏房,贺东楼就让他们回房休息,他还要为孙子楚继续诊治一下。
“那孙子楚的魂魄并不在躯壳,也不知贺大夫会怎么治。”
回到房间,萧白好奇的注视着孙子楚所在的房间。
过了一会,他就看到对面的房间中有白光闪烁,随即一阵阴风吹入屋内。
又过了片刻,贺东楼离开了偏房,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萧白的房间,便回了房。
“这贺大夫似乎不是寻常人。”萧白若有所思。
第二天,陶望三早早的就来到了青囊医馆,见到了醒过来的孙子楚。
“子楚,你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么?”
“昨天?咱们不是要去看戏么?这之后我不知怎的就晕了。”
“不管怎样,你没事就好。”陶望三犹豫了下,道:“听说昨晚齐家送葬的队伍走到半道上,棺木突然炸开,阿宝活了过来,不少人都吓坏了。”
孙子楚抓着陶望三的手,急切道:“望三兄,你是说,阿宝她没死?!”
“嗯,已经回了齐府,只不过以后只怕无人敢娶了。”陶望三说着,揶揄地看了看孙子楚。
“谁说没人敢娶了……”
二人说说笑笑离开了青囊医馆。
到了将近中午的时候,忽然来了许多肚子疼的病人,坐堂的聂大夫立即便觉察到了不寻常,让一名学徒去后宅请贺东楼。
贺东楼来到前院,通过望闻问切察看了几个病人,沉思了会,才道:“气虚、食欲不振、浑身乏力、肚子绞痛,这明显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师父的意思是……”
“一下子多出这么多同症状的病人,而且他们都来自不同的地方,这很明显是水有问题。”
贺东楼说着,径直回了后宅,打了一桶水上来,用葫芦瓢舀了一勺,放在鼻尖闻了闻,不禁面色变了变,让人去城中四处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