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那傅朝佑自小便有神童之名,若他参加此次乡试,必能拔得头筹。”
“那傅朝佑自负的很,一向对科举不屑一故,常流连于烟花柳巷,作些闺中凄婉之词,简直不堪入目。”
昨晚,这几人也去了枫叶湖,在温柔乡中沉迷了一晚,到现在双腿还有些打颤。
在傅朝佑意外身死后,全城的青楼戏院都关门谢客。
对于那傅朝佑,他们的心中是羡慕和嫉妒的。
……
来到这府城,萧白并未急着赶路,而是准备在这歇息一段时日。
泥瓦巷是城中难得的僻静所在,为避免被打扰到修炼,萧白准备在这租个院子。
“后生,这处院子如何?”
一穿着灰袍,须发斑白的老头带着萧白来到一处院子。
每至科考时节,四面八方的书生便会涌来府城,不少的穷书生都会选择来这泥瓦巷租住。
院子的墙角攀爬着个葫芦藤,七八个翠绿的小葫芦挂在藤上。
打开锁,推开房门。
空气中有一股子霉味,桌椅板凳落了层薄薄的灰尘,应该有挺长时间没住人了。
院子虽说并不大,但也算是非常不错的了,暂时的落脚地,倒也还凑合。
那老头将这处小院夸的天花地坠,说什么有人住了这个小院,后来中了进士。
对此,萧白只是笑了笑。
花了一百文钱,他租下了这处小院。
院中无井,要吃水,需要去巷子口打水。
萧白去打了些水将房间的桌椅擦洗了一下,而后他去市集买了床被褥铺好。
入夜,他再次修炼烘炉炼气诀,锻身炼魂。
……
“是冯相公家么?”
巷子里,一中年男子敲响了对面的院门。
院子里,冯守信一家在乘凉。
“谁呀?”
冯守信起身打开院门,就见一笑容满面的人站在门外。
“你是……”
“在下姓王,是宋府的管家。你便是冯相公吧。”
那人打量着冯守信,呵呵笑道。
“正是,不知王管家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冯守信疑惑道。
院子里,他的妻子卫氏正拿着个拨浪鼓逗着个三岁小儿。
那王管家瞥了眼卫氏,便从袖口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递过去,笑容可掬地说道:“我家老爷对令妻一见钟情,害了相思病,还望冯相公能够割爱。”
“你……”
冯守信闻言大怒,伸手指着王管家,但因忌惮于那姓宋的老爷,只能压下火气,语气冷淡地说道:“卫氏乃小生的结发妻子,岂能割爱?王管家请回。”
“冯相公,你可想好了再说。”
王管家虽说在笑,但语气中却带着威胁。
“有什么好想的,你个龟孙王八蛋!”
屋内,冯父听到外面的谈话,便拿着菜刀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
见状,王管家面色大变,撒腿就跑。
“回去告诉那姓宋狗娘养的,我家乃书香门第,岂容他这样的士林败类侮辱?!”
那冯父正是白天带萧白看房的老头,此时此刻,他手持菜刀,站在巷子里,朝着王管家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