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走得很慢，不一会三人就追上了，打过招呼，然后四个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人聊着些没营养的话，往黑房子走去。

回到到黑房子下，童欢掏出锁匙准备开门。一个六七十岁，一头灰白参半头发的老奶奶从黑房子旁边的小巷子走出。

老奶奶一眼就看上了房东，整个人突然定格一样，直愣愣盯着房东看，房东也酷酷地直视老奶奶。

这一幕，让乐易想起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华安和对穿肠深情对视的一幕。

乐易低声问：“谁啊？”

童欢小声道：“对屋的阿芸婆。”

白素素：“有钟馗像那屋的屋主吗？”

童欢：“嗯”

乐易：“不会打起来吧？”

童欢：“不会，他们……”

就在此时！

“呸”

阿芸婆突然朝房东狠狠呸一声。

房东冷冷反击：“哼”

“睇昵几时死！（看你什么时候死）”

“过几年就帮你守夜。”守夜，是这里的习俗，就是人死后，或者将死，亲朋戚友入夜后就聚在一起，喝茶，吹牛，打牌等等，一直到第二天。

“呸。”

“哼”

然后两人仿佛完成了一个重大仪式，房东转身进屋，阿芸婆也心满意足离去。

乐易：“……”

白素素：“……”

童欢低声道：“这两人每次见面都是这几句话，连语气都不变一下的。”

乐易：“……”

白素素：“……”

三人准备进屋，身后阿芸婆突然喊一声，三个闻声回头，阿芸婆就问乐易：“你住在这里吗？”

乐易奇怪地“嗯”一声。

“呸”

阿芸婆呸完就进自家屋了。

乐易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干嘛呸我？她有没有呸过你？”

童欢摇摇头，也有点懵，她一直以为房东才有这样的待遇。

白素素提议道：“要不你哼一下。”

乐易：“……”

想了想觉得不能吃亏，“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