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屏藩脸色灰败,龙錾冷笑道:“你且跟我回我军大营,向皇上好好交待吴三桂那厮之筹谋诡计。若表现好,本哨不会杀你,反会既给你治腿伤,还会在皇上面前陈词维护,力求保全你之性命。还望你这贼厮,别不识好歹!”
“哼,你以为,你不杀某家,我就会领你这份情,向你们屈膝投降,向李自成那贼厮摇尾乞怜吗?呸!别做梦了!告诉你,老子是铮铮铁汉,又深受平西伯之恩,宁可一死,亦不会向尔等投降!”王屏藩一脸狰狞地喊道。
见王屏藩被抓了之后,还是这般骂骂咧咧,一副油盐不进的强硬姿态,旁边挟压的弩兵皆是一脸怒色,人人恨得牙痒痒。
而站其旁边的甲队队长李行正,更甚是恼火,极想手起刀落将王屏藩一刀宰了。但顾念龙錾之令,不敢擅自动刀,只得走上前去,将王屏藩啪啪连扇子两掌,打得他口鼻出血。
“你这厮老实点!不要以为龙哨总不杀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大放厥词!”李行正冲他厉声骂道。
王屏噗地一声,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李行正这两巴掌,下力极狠,扇得他几乎又要晕了过去。只得低了头,倒还真没有先前那般放肆无礼了。
“行正,不可鲁莽,退下。”担心这失血过多的王屏藩复被打晕,龙錾急急喝退了李行正。
“王屏藩,你有伤在身,本哨也不想与你多说什么。不过我希望你记住,你还年轻,武艺又好,若能迷途知返,若能跟随本哨一起打拼,将来的前程,却也不可限量,倒比你在吴三桂那厮手下,还要更强一些。我这番话,自有深意,你且自己好好体会吧。”龙錾直视着王屏藩的眼睛,平静地对他说道。
王屏藩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龙錾这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哨总,说话却有种根本不似他年纪的沉稳气质,这个人,倒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呢。
难道,此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打算么……
最终,龙錾也不再与他多话,只是挥了挥手,令手下士卒将王屏藩先行带下,给他就地包扎上夹板,简易地治疗腿伤。
全军简单地打扫了一下战场,共收集了十六副可用的盔甲,武器刀剑十来把,可骑战马六匹,以及散碎的两百余两银子。
随后,龙錾下令,盔甲武器马匹充公,将来奖励给表现好的军士。而这些缴获的银子,全部就地分发给全军将士,作为此战的奖赏,这两百名手下,自是人人喜悦。
随后,他便带领这一众手下,押着已上了夹板的王屏藩,立即回返三河县,去向李自成禀报此事。
此战获胜,全军将士意气昂扬,行进的速度,倒是比先前赶来是更快了许多。一众人马钻山林走小道,昼夜兼程,终于在第三天早上,就顺利返回了三河县的顺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