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规接着说道:“于是云大人间隔数日便会突发恶疾,其攻至全身以致冰冷僵硬,如同已逝。”
“封道长往往会出现而带他回仙山治疗。”
仙山,应该是之前去的那里。无奈我丝毫回想不起路途是怎么走的。
我抓住了暗沉河流里的一根枯木:“仙山?大人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吗?”
“姑娘还是留在此处吧,虽知迫切之情难免,只怕万一错过,前脚动身,云大人后脚回来,还要再去寻姑娘,中间岂不是又要多费上几日。”
他说话方式和云循还真是如出一辙。
所言甚是,我还是再等待几日吧。心中不断抓挠的小虫被一把火烧得干净,留下的是空缺的躯壳叫嚣着无声的鸣。
“云大人的旧疾可有根治之法吗?”
他为何也要受此煎熬苦痛,碧玉般的人儿为何还也要被这般为难。我还不够吗?
“封道长说条件过于严苛,几乎不可能,不得已之时才值得考虑。我曾经试图去找,最后无功而返。”
“要冥界的赤红之花和桥下之水。”
“冥界活人无法进去,这便是最大的问题。”
“要入夜了,姑娘还是尽快回屋吧,夜中不要随意走动才是。”
他这句叮嘱似有别的意思。
“好,小女这就回去。”
他不提我都未曾发觉,已然过了这么久,天色盖上了深绸,镶嵌点点亮晶晶的星。
唐月规送我进屋后离开的,他走得很快,似有什么要事。
杏一伏在放有灯烛的案几上,火光被夜风吹着跳动不停。她听到声响后就起身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