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悠悠回过神来。
刚才那看不真切的是?
“云循,我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背过你?”我询问道。
“是啊阿筝,你想起一点了吗?”他的声音也变得轻盈,很是激动。
“刚刚猛地看到了一点。”和别的记忆不同,这回看到的令我十分惬意。温温热热的,“好像是你的腿也受伤了。”
“对,因为要去给师傅采草药,我从半坡上直接摔下。”
“给师傅?”
“嗯,当时师傅住在我家,周围有疫病,他为人看病便让我们去采药。”
疫病,我曾在天书上见了。
肆意夺取生人性命的一场灾难。完全的天灾,仅仅因为昀祸那日发了脾气。真是可悲。
“嗯我知道了。”我的头轻贴着他的后背,独自回想着他所说的过往。
摔……好像有些印象,貌似那时我还惊叫着啼哭,眼看着云循的伤口渗出赤红的血液。
云循都不知道我并不能见血,那时对血也不害怕,由此看来,是云循说他不在的时日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云循,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尽管我把你全忘掉了?也许不是你曾经陪伴的沈筝?”
“这又有什么呢?阿筝在我心里就好,无论怎么样。”
真是固执的人。
我们沿着蜿蜒小路缓缓向下走,路上的树木愈发稀少,山脚下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桩对着苍穹。对应的便是错落排布的房屋。
“阿筝,在这里先歇歇嘛。”他极为慎重地将我放下,生怕我受到什么伤害。
看样子正午了,金乌直悬天际,散发着明亮的光辉。要比下来时热了许多,我感觉自己在蒸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