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大步走到他身边,车夫也跟着下了马。
果真是普通的百姓么,前面可是有什么战乱?
走近我才发觉空气中有股血腥味和草药味拧在一起,是从那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
草药?应该就是塞在怀里的那堆东西吧。我瞟了一下,是有枝叶之类的东西小心翼翼地从他衣服里探出头来。
“那大哥保重了。”云循对着那个人作揖道别。
“保重。”我也跟着说了句。
他接过钱袋也回以作揖,牵着马车快速离开。
我也不愿去看那个单薄的背影在林中怎么行走,没有回头。
路上的石子颇多,枝条碎屑之类的东西也随处可见,难以想象他忍受了多少。
“他身上的草药是什么药?”天界的东西我略知一二,倒是人间还有很多要学。
“不是治疗伤口的药,闻起来应该是助产之类的草药。”
是要赶回家给亲人的药啊,能有赌上性命的觉悟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人也挺可怜的,万一遇到了恶人,怕不是一命呜呼了。
“你是不是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云循?”他的反应也太快了,似乎是预料到就会有这种事情。
云循走路脊梁挺得笔直,缓缓道:“近些时日是‘人日’,官家默许的,什么都可能发生。”
真是奇怪,这岂不是要翻了天。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数年前的丞相定下的规矩,这些天大摆筵席,所有官员都要参加,自然没了人管事,在此期间发生的事情过后一律不追究。”他在强压怒火,眉头拧成了一团。
“不过委屈阿筝了。”话锋一转,还是平日里那样温雅。
我摇摇头,这点路也没什么。不过车夫是一脸不情愿的。
我拽拽云循的衣服,示意他车夫先生脸色不好,他心领神会,反倒向我眨眼暗示什么。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