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也喊了一声:“大师兄!行思姑娘好不容易保住了魂魄投胎得以与你相遇,你们如此相爱,为何要这么做!”
“云沐。”文竹喊住了她:“你跟云尘先退下,我同云川说些话。”
云尘看了看文竹,跟云川道:“大师兄,这是第二次,你放弃了她。”说完,拉着云沐的手走了,云沐回头不住的回头看着云川。
文竹将酒一举:“云川,来,坐,喝会儿。”
云川走回来,在土丘上坐下来,自嘲的一笑,接过酒一口灌下去。
“有何事,你同我说,为何要自己担着。”
云川摇摇头,又一笑:“你何时同我说过。”
北太背着手,皱着眉站在不远处,看着昔日的好友二人,身前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
“我……”
云川勾过文竹的肩:“有难言之隐,就算了,也没多少时日了,酒可备足了。”
文竹盯着他道:“此话何意?”
云川挥手出现一个小方桌,桌上两只玉杯,云川将两杯倒满:“还有半年时间,这天地就要变了,我用一年换了春儿与桃止山永世无恙,值不值。”云川又将胳膊搭在文竹肩上,将他向自己拉了拉。
文竹震惊深吸一口气:“你将契书时间缩短了?”
“你不是想方设法让我死吗兄弟,这次可以完成任务了。”云川将酒杯送到了文竹嘴边,文竹变了脸色,颤抖的接住。
而身后的北太也变了脸色,反而穿着华贵的女子面色没变,转身看了看北太:“春儿是何人。”
北太道:“回地只娘娘,是云川历两世心爱之人。”
地只道:“哦?两世?一会去看看。”
“云川你听我解释,算了,天谴便天谴吧!我……”文竹刚说完几个字,便仿佛被人堵了口,说不出话,云川一笑:“不必说。我知无论是封印源山,还是铸仙体,或是后来的极渊,皆有你参与,可能自有你后方之人的用意吧。”
文竹脸上不知是何表情,异常尴尬。
北太满头汗的收回还没施法的手,地只却是感觉很有意思的又看了北太一眼。
云川一边给自己和文竹的酒杯中倒着酒一边慢慢道:“先前你不是问我,深夜我跑去了何处,修为恢复以后,方知是亓幽带我去了魔界。半年后,魔界会举兵向三界同时开战,届时会同二百多年前,三界皆同炼狱般,而桃止山将会是六界唯一净土。”
文竹瞪大了双眼,北太也被震惊了。
地只淡淡看了云川一眼又淡淡道:“随我去东岳一趟。”
说完,二人便消失了。
云川解了文竹封印,文竹抬腿跪在地上,抓着云川肩膀:“你!你如此精明一人,为何会犯如此傻事?”
“我只是一个小仙,你要指着我去抗衡近二十万年修为的魔界魔尊?”云川酒杯及嘴边,笑着摇了摇头。
文竹颓然的坐在了地上,仰着脖子看了看天空,袖子一挥,桌上出来两只碗:“来,喝!”
二人喝了一夜,皆是一口就干,碗碗见底。天蒙蒙亮时,地上摆满了酒壶,一只打坏的酒壶在云川脚边,云川将红帕放入怀里,将文竹拍醒,拉了他起来,二人摇摇晃晃的各自回了各自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