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就这样,没有人来找他写信的时候,就拿出自己柜斗里的书出来看,到了收摊的时候,只要还有太阳,就继续摆着摊子在那里看书,直到没有太阳,没有光线了,才收摊,有时候也会开夜摊,街道节日时候两边挂上的灯笼灯光足够亮,他这个时候出来摆摊,不为别的,不为有人来找他写信多赚几文钱,毕竟节日大家都是出来逛庙会,游玩,没有多少人来写信,反而是街边灯笼灯火足够亮,街上热闹,气氛足够好,这个时候出来摆摊,可以借着街上光线看书,可以省下不少在家中点的灯油蜡烛。
所以他这书一看,就看到太阳快下山,街上的摊贩有不少都已经准备在自己的摊位上点上灯火了,这个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平时这个时候,张彩朝也应该过来了,果然再等得一会儿,张彩朝的身影在街尾出现,他的步履匆匆,身上衣服也穿得随便,刚刚回家的时候,匆匆叫仆人烧水洗澡,换下官服,因为心急想知道有关于这次科举舞弊案件的事情,所以寥寥草草的沐浴了一番就出门了,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是随便套上,拉整齐都来不及。
张彩朝出现,三步两步跨到刘庆忠的摊子前,一把在摊位桌子前的作为上坐下:“来迟了。”
刘庆忠说到:“不迟,不迟,张兄平时也是这个时候到。”说着又从桌子柜斗里摸出一个杯子,给他倒茶满上。
张彩朝接过杯子一口喝下茶水:“好茶。”这一路急急忙忙赶来,他也没有叫家里的人去找马车去送他过来,这一路急急走着,赶到这里口已经渴了。
“这只是最寻常普通的碎茶叶,但是却被张兄喝出了上等龙井,碧螺春的感觉,张兄不亏是一个自有一身风骨的人。”只有自身品格高贵的人,才能不计较所用所食的物品优劣,无论是什么,只要恬然自得,让人自有一番心旷神怡的,也就可以称得上一声好。
张彩朝喝完茶:“你收摊了吗?找个地方吃饭?”
“不用麻烦了,直接在这里找个摊子买点东西吃,一会儿要去付那客栈雅间的费用可费钱,就不想在里面吃东西了,再去找酒馆吃饭也麻烦,不如就在这里对付一顿,我刚刚一件在这里买了两个烧饼填了肚子。”
“好主意。”张彩朝说着就自己走去旁边的小摊贩摊子处,买了两个炒饼,四五个包子,抱着走到刘庆忠摊子桌面前,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也不再言语,张彩朝坐下就吃,买的东西足够多,刚刚刘庆忠说自己已经吃了两个烧饼,他除了给自己买两个烧饼之外,就再多买四五个包子,足够他和刘庆忠填饱肚子。
刘庆忠也不客气,拿起包子就吃起来。
桌面上,茶水管够,刘庆忠一天也喝不了多少茶,这满满一壶茶,足够他们餸着这些烧饼包子吃完。
等到吃完那些炒饼包子,茶水还剩下过半,刘庆忠将自己的摊子桌椅叠起来架到桌子上,然后搬着桌子就往家里走。
张彩朝先一步去了附近一个客栈定了一间雅间,等了一会儿,刘庆忠在小二的带领下进来了,等小二推出去之后,两个人就开始议事。
“张兄,你可知道,往年科举或许也会出现许多的问题?”刘庆忠自己的心里一直有着隐隐约约的感觉,再加上中午在酒馆吃饭的时候,听到了酒馆里的那两个人说的,往年科举可能也牵扯了不少人,可能往年科举也除了不少事,他心中的怀疑已经更深了,这个时候说出来,问一下张彩朝知不知道这个消息。
张彩朝听了一愣,他不是没有想过的,不过他想的是总不至于,于是就放开了,只专心关注着眼前的这件科举舞弊案件。
现在刘庆忠提起,他不由得说到:“怎么?刘兄听到了什么消息?”
刘庆忠说到:“晌午在酒馆吃饭的时候,你知道,最近科举舞弊的事情,随着司徒在朝堂上提出,然后皇上雷厉风行,抓了不少官员,甚至还抄了几家,这件科举舞弊案件,街头巷尾已经有不少人议论了,今天我吃饭的时候,就听说,这次被抓进牢中的那些大臣,有一些还和前几次的科举有着什么牵连,似乎以往的科举也出现了什么问题。”刘庆忠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