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不出意外地接收到来自各方的目光。

这个圈子特别排斥外人，并不是家里有几个钱就能融入的，宋攸宁十七岁以前从未触碰过这个圈子，是父亲的一纸遗嘱，她被迫进入。

以前她像个闯入仙境的爱丽丝，觉得样样都稀奇，后来才发现，表面上对她阿谀奉承的人，背后指不定怎么诋毁瞧不起她。

久而久之，宋攸宁不再强迫自己非要进入他们的圈子。

她在宴会厅内扫了一圈，在右前方看到了站在展柜前的萧启程，以前在宴会上见过，但他们那个小圈子，更是旁人削尖脑袋都挤不进去的。

在她正要走过去的时候，意外发现秦遇时也在。

她想起来这件官司是秦遇时负责的，在这儿也不意外，何况，秦遇时和萧启程是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所以不难猜，这件官司就是秦遇时逼她离婚的工具。

因为他手中有把柄，所以才说得出让她主动提离婚这话。

秦律师果然是秦律师，让人不得不佩服。

……

侍者端来托盘，秦遇时从上面拿了杯酒，轻晃酒杯，暗红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他抿了一口红酒，“你薛伯父一生放荡不羁，也许除了这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

“单单这一个，就够你喝一壶的，你还想要几个？”萧启程轻嗤。

秦遇时转头，冷厉探究的目光落在萧启程棱角分明的脸上，“你什么时候和老二一样那么八卦了？”

应该是那天晚上他没有顺路送萧南溟回去，通知警察去拦带走宋攸宁那辆车的事情被萧南溟猜到了，然后顺口就跟萧启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