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已经不干净了。

想到这，夏恩妤眼眶里升起雾气，看不清眼前的路，夏恩妤朦朦胧胧地往前走了一步。

没注意到前面的秦苏扬，夏恩妤的额头撞到秦苏扬的后背。

氤氲在眼眶的水雾凝结的水珠顺着眼尾滚落，顺着白皙的脸庞滑下。

秦苏扬回头刚要说什么，突然手腕处传来刺痛的滚烫。

眉心低了低。

她哭了？

秦苏扬的手抬到半空中，想要轻拍夏恩妤的后背，但秦苏扬又放下了手，想了想，最后开口，轻唤：“恩妤？”

可能是处于模模糊糊地状态，心里本就不好受，夏恩妤最近憋在心里的情绪全部爆发出来，低头哭泣。

秦苏扬对突然哭出声来的夏恩妤显得不知所措。

他并没有干什么吧？

秦苏扬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夏恩妤，没感觉到夏恩妤的排斥，秦苏扬才合了手臂，搂着颤抖的夏恩妤，又伸出右手扶住夏恩妤头，让她的脑袋靠这自己。

“怎么了？”秦苏扬低眸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问道。

再次重逢，他见过她哭了很多次，尤其是近一段时间，但好像都是他把她弄哭的。

她倔强的、不甘的、痛苦的哭，他都见过，但这一次，她是第一次在他的怀里毫无防备地哭。

没听到夏恩妤的回答，秦苏扬又开口说了一遍。

夏恩妤在秦苏扬的怀里动了动，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才没有哭多久，夏恩妤的声音就变得有些沙哑：“我……我不干净了，不干净了……”

夏恩妤猛地抽泣，身体抖地厉害。

秦苏扬轻拍夏恩妤的右手骤然停住，紧紧握成拳头，深邃的眸子蓦地骤缩。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明知道夏恩妤很在意这些的，以前他就知道的。

他又一次把她惹哭了……

……

“老板呢？”谢知诺问在一角吃饭的陆洲羽，跟在她一旁的还有莫娜。

陆洲羽虽然从老板那知道谢知诺不对劲，但他还是礼貌性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对谢知诺道：“办公室。”

“老板吃饭了吗？”谢知诺自然而然地在陆洲羽对面坐下，脸上挂满笑意，关心地问道。

“还没有。”陆洲羽其实一点也不想理会谢知诺，但在没有查出问题之前，陆洲羽还是要把谢知诺当做老板妹妹一样对待。

“一会儿我去看看，工作虽大，但也要注意身体。”因为旁边只有陆洲羽和莫娜，谢知诺对秦苏扬表现出一个妹妹对哥哥该有的关心。

“别！老板手头的工作只有一点，没准现在已经弄完，去吃饭了。”陆洲羽差点被吓住。

幸好谢知诺到他这儿问了一边，刚才他来吃饭时，可是看见夏小姐往老板的办公室走去，要是谢知诺要真去，打扰到老板，他非被老板扒下一层皮不可。

“真的吗？”陆洲羽的反应太大，让谢知诺有些不信。

“当然。”怕露出破绽，陆洲羽低头扒了一口饭。

谢知诺看着陆洲羽的动作，随即笑盈盈道：“多谢陆助理了，不然我一会儿就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