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一边往嘴里送坚果,一边道:“是为泽兰的事?”
“是啊,你这丫头,怎么还越病越严重了呢?”比起江山社稷,夏侯止更担心自家姑娘的身体,虽然大齐的未来也很重要。“我看明儿你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我一男人进皇后的寝宫也不方便。”
“恩,那我明儿一早去看看吧。”
夏侯止脱了鞋袜,往椅子上一坐,沉吟了下,淡淡道:“你,陛下也不是孩子了,怎得这点是还拎不清楚。他又不是太医,整日陪在泽兰身边有什么用?泽兰身体就能好了?”
盛春淡淡应了声,继续吃着坚果。
夏侯止啧了声,忽的想起什么,又道:“你上次问长谦没有,他到底跟泽兰什么了?怎么惹泽兰生那么大的气?”
“长谦还能什么?无非是警告他别想动恬恬而已。”盛春蹙眉,横了夏侯止一眼,“你别总觉得你女儿就是最好的!也看看你的两个儿子吧,他们从就被你打出来的,这都成家立业了,也没见你怎么跟他们好好话。”
“我跟他们没什么好的。”夏侯止撇撇嘴,语气虽然硬冷的,声音却得很。
盛春又瞪他一眼,他立马连声音都没有了。
“哎,夫人,人家都了,穷养儿富养女,咱俩这一辈子就泽兰那一个女儿,当然得仔细地宠着,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她还受委屈?没出嫁之前都要被你宠到上去了,出了嫁,先是做了陛下的太子妃,而后就是当朝皇后。陛下又对她百般宠爱,她在后宫有自己丈夫和娘家人撑腰,谁敢招惹她?她还能受委屈,别把别人欺负太狠你就庆幸吧。”
“哎哟,夫人啊,哪有你这么自家姑娘的!”
“不然我怎么她!我女儿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就是被你给宠坏的,现如今野心太大,管都管不住了。”
“野心大……”这回夏侯止不话了,可觉得就这么无言以对有些单薄了,便跟上一句,道:“那也是陛下宠着她。野心再大,还能大到哪里去,一国之母了她都是。我还听陛下都允许她在私下和陛下一起议论朝政呢。”
盛春眉头一挑,“这还不算野心大么!”
“哎,不算吧。你年轻时候不也总跟我一起议论朝政,讨论兵法,还跟我一起出去打仗呢!”
“你给我闭嘴吧你!”盛春一把坚果砸过去,砸了夏侯止一身。
“哎哟哟!”夏侯止连忙躲避,“夫人,夫人!你这,你生气什么嘛!你看这人家好不容易剥的,多浪费。”
“这都是我自己剥的!砸你确实浪费了!”
夏侯止哭笑不得,“哎呀,夫人啊,你就是爱多想。泽兰从知书达理,心里透亮着呢,不会有事的,你就不用担心她啦。比起泽兰,还是想想你那个三儿子吧,这一的,我听他昨儿又跟艾打起来了。”
“爱打打去,有本事就打死一个!”盛春烦气地低吼,“打死一个少一个,不让人省心的!”越越气,一巴掌拍碎了放坚果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