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一直在记忆深处若隐若现的青袍男人……
原来,就是他么?
真的是他么。那个燕国的十七公子?
男人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也不在意,只是清淡着一张脸,抬步略过陈路褚,往苏木面前走。
弦月担心他俩撞上会出事,下意识地上去挡着,“公子!”
那十七公子一顿,淡淡看向她,“你如今已是跟了木木,便与我再没半分主仆关系。如今这般护主,是怕什么?我伤她么?”
弦月连忙把手收回去,低头极声道:“不是的……弦月知公子绝不会伤王妃分毫。”
“王妃……”
十七公子轻声将那两个字念了一遍,语气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木木,你做夏侯誉的王妃,做得好吗?”
苏木是真的要被这十七公子的颜值给把魂魄都勾没了。
但她喜欢归喜欢,这和爱,和家国大义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尤其不能跟夏侯誉掺和到一起。
她是夏侯誉的妻,现在是,以后也是,一辈子都是。
自然夏侯誉长得没这十七公子好看,但也是举世无双,出类拔萃的。何况她虽喜欢长得好看的,但更看重那饶人品和作风。
夏侯誉为人处世虽然硬冷薄凉了些,但对她是好的。她找不出第二个对她如夏侯誉那般好的,所以就算十七公子长得人神共愤,她也只是喜欢他的那张脸而已,绝不会动其他心思。
只是……动心思的似乎是对面这位。
苏木瞧着他的时候,他竟然一抬手,用那滑腻温凉的手指将她的下巴捏住了,还往上挑了挑,叫她与他对视。
苏木很是不喜欢这个动作。
把她当成什么东西调戏了。她可不是他的人。
啪!
苏木往后退了一步。不去看面露紧张惊慌神色的弦月和初一,淡淡疏离且带着警惕敌意的看着十七公子,道:“我竟不知,燕国的民风如此豪放,可以随便对他人动手动脚。”
十七公子的手还僵在半空,淡色的眸子看看那手,又去看苏木,“木木,你是当真将我们的事全都忘了,还是在气我……气我没能赶过去救你?”
“十七公子这得哪里话。我与你那段过往,便是我忘记不忘记又有什么关系?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想必我同初一得话,他都一字不落转达给你了吧。我没什么可跟你多的。”
她又后退两步,道:“现如今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是大齐摄政王夏侯誉的王妃,和你,和燕国都再无关系。”
“木木,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能跟自己置气!”
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发起火来都是好看的。
苏木胡乱的想着,下一秒赶紧把那些想法给冲散了。
“我没跟任何人置气。”她认真道:“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你是燕国人!你就算想好好活,也该活在燕国!”